云姝婳想不到邓同这样痛快,“你给我兑成钱吧,我还有用处。”
“成!”邓同摸出钱兜儿,贴心的给1锭10两,4锭5两,10两碎银。
“我来写,你念。”墨凛渊把洛阳纸铺平在书柜上,拿出笔着墨。
云姝婳边说出食谱,边两手撑在膝盖,屈身看着墨凛渊行云流水的写炒菜步骤。
一手蝇头小楷,笔势圆劲儿,非常悦目。
云姝婳心中想:不知他作画水平怎样?
邓同看着俩人越靠越近,头都捱在一块,墨凛渊侧头寻问云姝婳。
云姝婳轻轻歪着脑袋,嘴角笑浅浅,手指头点着洛阳纸比划。墨凛渊稍微沉吟,冲她笑一下,低头落笔。俩人其乐融融的气氛,倒像一对甜蜜小夫妻。
他看着也不由记起家里的老婆孩子,直至食谱递到他手里,惊讶的望向云姝婳跟墨凛渊。
这两个人居然贴心的画出图画,在一旁写着步骤,比单独的文字更可以叫人理解参透。
其实,云姝婳出这主意儿,是想瞧瞧墨凛渊的画技。
事实证明,他的手绘活灵活现。
“你的空时来,跟吕老板说,我不在时他会安排好。”邓同见天不早,攥着扇的手挥了下,“你们回吧。”
“好。”
云姝婳挥手,跟墨凛渊俩人归家。
放下东西一块去墨家。
赵盼娣把做好的面摆上桌,墨凛川坐上桌,看到墨凛渊跟云姝婳来,脸登时拉下。
“大哥、嫂子,吃饭了么?”赵盼娣预备去盛两碗面。
“他们顿顿吃的满口淌油,怎么吃的惯这些糙饭?”
墨凛川筷往桌子上一摔,阴沉着脸子训斥赵盼娣,“没有你的事,进房去奶孩子!”
吃的是槐树皮面,用槐树皮晒干磨碎,掺在高粱粉中,做出来的面非常光滑,不那样难吃。
赵盼娣紧咬着颓白的唇瓣,委曲的去房中。
“来看笑话?”墨凛川怒声说:“撵走我娘亲,你们称心如意啦?滚!”
他顺带拿着靠在门后面的笤帚,往墨凛渊身上抽,“我娘亲对你苛刻,也有养你的恩,你们又没事儿为什么不愿放过她?
养你这类没心没肺的小人,不如养一个畜牲,起码不会反咬她!”
他对云姝婳的那点感激,灰飞烟灭。乃至觉的云姝婳救赵盼娣,就没安好意,为的是将他们家给搅散!
墨凛渊抄起桌子上一碗清水,冲他泼去。
墨凛川的眼登时被水糊住,合上眼。
墨凛渊攥住他的手一拧,抢去笤帚。
云姝婳乘机一脚踢在墨凛川的脚窝儿,他膝盖一软,噗通跪在地面上。
墨凛川非常惊讶了。
墨凛渊嘴唇紧闭,表情淡漠,“不敬长兄,你这一跪我受的。”
墨凛川听着墨凛渊冰凉几乎无情的声音,好像自个再出言不逊,墨凛渊便会给他点颜色看。
他满身满面的水,窘迫的跪在地面上,牙根咬出血,活生生吞下这口气。
摸着剧疼的胳膊,不敢像小时候那般欺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