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用胳膊肘子捅捅王常禄。
王常禄正在抄书,一滴墨滴在洛阳纸上,他眉毛拧着,转头要发怒。
一眼看到门口的墨凛渊,惊的手里的笔掉在桌上,他倏地站起。
“墨凛渊,同学们正在温书,你来做干什么?”
王常禄紧咬着牙关,费劲蹦出这话。
心中涌上惊慌,他是说服肖院正了么?
有看王常禄不爽的人,懒洋洋的说:“来这自然是读书。王大才子昨天说墨凛渊如果顺利入学,你从他裤裆中钻去,叫他爷?”
“达式常,你住口!”
王常禄因为肖院正的抬举,太得意忘形,出口侮辱墨凛渊,把他踩进泥中。
墨凛渊忽然到来,叫他惊慌会被夺去风头。
更怕墨凛渊叫他受**之辱。
达式常戳到他的疼脚,王常禄气急败坏。
“怎么?我这话讲错了?”达式常伸长腿,架在桌案上,“你不会是要赖?”他斜眼望向墨凛渊,漫不经意的对王常禄说:“墨大才子清风霁
月,给你钻裤裆太不雅。认你这样个孙子,拉低他档次。还不如索性学两声狗吠!”
“你!”
达式常提着小铜镜递到他跟前,“瞧瞧,你这模样像不像抓着人便咬的短毛畜牲?”
王常禄气疯,抡起拳打达式常。
墨凛渊攥住王常禄的拳,使劲一拧,王常禄疼嚎,他再使劲自个的手臂便要断了。
“君子诚而有信,你想食言打自己的脸,我也不会跟你计较。”
墨凛渊面庞冷傲,并没把王常禄放进眼里,“你把我视为敌人,说明我身上的确有过人之处。既然这样,我也应该体恤残弱。
这话像一把刀子狠捅进王常禄的心窝。
他最恨旁人说他不如墨凛渊。
墨凛渊当众贬低他,比钻裤裆还叫他丢人!
王常禄面色由红转紫,鼓着眼球,另外一个手一拳打在墨凛渊肩头。
“墨凛渊,你谄媚院正才进来的,算啥能耐?咱乡闱见真章!”王常禄提着墨凛渊的衣领,布满血丝的眼透着狠劲儿。
“谁要是落榜,此后再不准走官途。你敢不敢应下这个赌!”
“王常禄!”尹夫子威严声传来,“公然诋毁院正声誉,挑衅同学,心性实在阴毒!”
王常禄傻眼了,慌张的解释,“夫子,我……”
“此事儿我会禀明肖院正,由他裁决。”
王常禄面色惨白。
利民药署。
云姝婳给灼伤的街坊邻居换药。
许信德在一旁看着,伤口子好像稍微好转点,可见云姝婳用药非常高明。
云姝婳忙完,许信德已然在记手记。
医堂没病人看诊,非常清闲。
云姝婳蹲在门边儿,看着大街,揣摩赚钱的办法。
墨凛渊这笔钱不是借来的,就是攒着科举用。
她不可以花了。
头发快要被云姝婳薅秃皮的时候,来了位年青的妇女。
她身穿红棉长裙,青丝挽着根金钗,满面油光,长满脓包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