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脑门上的伤,脚上的土,归家的时间,都证明她有嫌疑。
姜氏垂头去看脚上的鞋,边角的确粘着红色的泥。
再看一圈街坊邻居,进山的粘着红泥,没有进山的全都是黑泥。
“不是我……”姜氏倒退,心中非常慌,“我……怎会干这丧天良的事?”
她指着云姝婳,“是她!她记恨我掐伤墨青竹,存心纵火嫁祸我!”
“不是你,你衣袖怎么被烧啦?”街坊邻居眼尖,看着姜氏衣袖的焦洞,“你又没有进山灭火,怎么被烧啦?”
姜氏紧握着衣袖,这是她点火时,火苗窜起,烧了的洞。
她面色煞白,慌乱解释:“……我煮饭给烧了。”
“晚餐是我做的。”赵盼娣虚弱的坐在石头上,拆穿姜氏谎言。
姜氏脸一拉,便要撸着衣袖上手打赵盼娣。
几个妇女凶神恶煞朝姜氏扑来,扯着她的头发,又踹又打,撕咬姜氏。
“贱货!我们家男人被烧伤,家中的活谁干呀!”
“伤的那般严重,人险些给烧死了!”
“我打杀你这老虔婆!”
姜氏被打的哇哇叫,跌倒在地面上,一个妇女猛然跨坐上,压的她快断气。
姜氏惨叫,头发被薅下一把,“救命呀!打杀人了!”
合该!
街坊邻居们觉的很解气,哪会向前帮忙!
魏氏气不一处来,竟然是姜氏烧山!
“墨德兴,你娘们儿烧了我的山,这钱你要赔!她之前冤枉云姝婳,要将云姝婳撵出杏梅村!你说句公正话,应该怎么处罚她?”
“撵出!将这臭婆娘撵出咱杏梅村!”
街坊邻居们嫉恶如仇!
几个妇女狠踹姜氏一脚,冲她啐一口口水,“是我就要将这老虔婆给休了!”
里长对墨德兴说:“她纵火是大罪,钱要照价值赔,几个街坊邻居烧伤也要赔。”
墨德兴沉着脸,“应该咋办,我们不推责。”
里长点头,问魏氏,“你这坡地多少钱?”
魏氏拉着脸,“30两白银!一个铜板不可以少!”
几个妇女说:“我们不要钱,你将我们男人给治好。”
这里边是无底洞,谁知治好要多少钱?
“我手中没这样多钱,街坊邻居宽限几日,凑齐了就给你们。”
墨德兴又说:“我手中有7两多,拿出来先给街坊邻居疗伤。”
几人不好为难墨德兴,这事不是他做的。
姜氏被打的鼻青脸肿,瞪向几人,“你们贪得无厌,这火又不是我叫你们上去救的,不要说烧伤,便是死了,也跟我无关……啊!!!”
“住口!”
墨德兴面色青黑,一耳光打在姜氏脸面上。
姜氏捂着火辣辣的脸,不敢再出声。
“墨凛川,带你娘亲归家!”墨德兴又对墨凛渊跟云姝婳说:“你们也归家。”
姜氏畏怕回,墨德兴不会放过她!
这一回,起码要赔60两!
一家人抠搜着用钱,一年不过攒12两!
墨凛川扔下赵盼娣,扯着姜氏回墨家。
心里对赵盼娣有怨言,就算掏空家底,全都填不上这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