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苒简单的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
看宫霄脱下了外套,拿出医药箱,她便走了过去:“我来吧。”
她是医生,处理伤口什么的,很专业。
宫霄便瘫着身子,让她来换药。
伤口已经结痂,黑红色的伤口看起来还是很触目惊心。
斐苒换药的手有些抖,那个位置如果再偏一分,宫霄就没命了。
她有些感动,眼圈微红了几分。
“现在知道心疼你男人了。”宫霄含着烟,眉眼间全是笑,明媚而又热烈。
他就像一面鲜艳的旗帜,色彩浓烈的哪怕是世间最鲜艳的颜色,也难以掩盖他的风华。
斐苒听着他嘴里的不着调的话,第一次没有反驳,而是静静的替他换好了药。
宫霄就在此时抓住了她的手,将之按在了自己的伤口上,十分认真的道:“真不想让这伤口长好,这样你看一次,就心疼我一次,时间长了,你就会离不开我了。”
听着他似是而非的话,斐苒的眼圈儿微热,将手抽开故意冷着声音骂他:“说什么浑话呢,告诉你我可是铁石心肠,别以为救我一命,我就要以身相许了。”
宫霄淡淡一笑,摸出打火机就要点烟,却被斐苒抢走了:“你伤还没好,抽这么凶不要命了?”
宫霄烟瘾犯了,急的抓耳挠腮,仰天长叹:“果然是个恶婆娘,这还没成亲呢,就开始管着我了。”
斐苒不理会他的自导自演,将垃圾收好,拿换洗衣服去洗澡。
宫霄看着她的背影进了浴室,像是拔不出来似的,恨不得能把门盯出个洞来。
门被斐苒无情的关上,里面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宫霄哀怨的砸吧砸吧嘴儿,这种听得见吃不着的感觉,真的快要了他的命。
半个小时后,宫霄歪在沙发上几乎都快睡着了。
浴室的门却打开了,他立马精神抖擞的去看,却又失望的转过了头。
男人对于美人出浴总是抱有很大的幻想。
可是斐苒却把自己包的比粽子还严实,就连脖子下的锁骨都没有露出来。
宫霄拧紧了眉,看着斐苒防狼一样防着他,心情很不爽:“你用得着这样吗?”
“用得着。”斐苒一边拿毛巾擦头发,一边呛他,宫霄被堵的哑口无言,第一次觉得不解风情的女人可恨。
到傍晚的时候,宫菲菲过来敲他们的门,斐苒才知道晚上有舞会。
她这次来没有带舞服,宫菲菲便大方的把自己的衣服借给她穿。
拿到衣服,斐苒看着后背露出来的地方,一脸惊愕。
宫霄走过来,看到她的表情,将衣服拿在手里,脸也沉了下来:“不行,不能穿这个。”
他主动去找宫菲菲换衣服,拿回来一件比较保守的裙子。
斐苒换上,宫霄连连点头:“这才像话。”
酒店的客人非富即贵,所以舞池内的人,不算太多。
斐苒和宫霄过来的时候,宫菲菲和吴若惜两人早就在等着了,斐苒找了一圈儿没看到季白。
吴若惜一脸甜蜜的笑,暗暗戳斐苒的手臂:“季白哥哥给我拿热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