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妄！”方若茜抽泣着起身，拽住战无妄的手臂，捂着自己打肿的半边脸。

战无妄皱着眉，目光深沉看了看景桑，又看了看方若茜肿着的半边脸。

“你为什么在这里？”说话间，他抽出胳膊不让她碰。

方若茜委屈道：“我是替阿姨来的，夏小姐太过分了竟然对阿姨出手。”

战无妄的眼神更加可怕，“是替我妈来给人道歉的？”

“……”方若茜吃惊地抬起头，“你在说什么？”

他毫不留情道：“自己打自己，疼吗？”

“……”方若茜抖了抖，说不出解释的话。

他的眼神像刀子。

“无妄我……”

“别和我说谎，方若茜。”

方若茜的眼眶红了，“我们认识五年了，我是什么人你难道不知道吗？”

战无妄淡漠开口：“你在工作上的人品我不会怀疑。”

“……”

“也仅限在工作上。”

景桑打了个哈欠，“要不你俩换个地方聊？别在我家门口，挺影响我的。”

“夏小姐！”战无妄急忙开口，“我跟方若茜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呵呵。”景桑笑得薄凉，“你们是什么关系，我还真的是不在乎呢。”

她看了眼哀伤望着他的方若茜，“但方小姐应该对你情意深深呢。”

“……”战无妄第一次很头疼。

旁人对他影响如何，这五年来他一直不在乎。

可现在面对夏楚灵，他多希望方若茜跟他是陌生人，一点关系都扯不上。

“无妄，一个外人都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为什么你……”

“你闭嘴！”战无妄狠狠打断方若茜，满脸都是拒绝和厌恶。

“方若茜你是听不懂吗？我压根不稀罕你的感情！”

他的为人就是如此，对方让他反感了他会毫不留情。

景桑就那么像个看戏者望着他，想到自己之前的暗恋，庆幸自己从未说出来。

不然，应该会比方若茜还凄惨吧？

“夏小姐，无妄以前对我不是这样的！”方若茜将矛头对上景桑，“是你的出现抢走了他！你是个第三者！”

“呵呵。”景桑懒得解释，后退进屋关上门。

战无妄狠狠盯上方若茜，“你满意了？”

他拄着拐杖离开。

方若茜狠狠瞪了眼景桑的家门，追上战无妄。

“我来真的是为了给阿姨讨一个公道。”

“是我妈犯了错！”战无妄道。

方若茜：“就算阿姨有错，但是她也是长辈啊，夏小姐怎么能和她动手呢！”

电梯门近在咫尺，战无妄停下脚步看向方若茜，眼神淡漠极了。

“你似乎很在意我妈？”

“是的，因为她是你的妈妈。”方若茜有些不自在。

“这五年来我倒是觉得你对我妈比对你自己的妈还好。”战无妄讽刺道：“可惜我妈不是男人。”

方若茜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