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心气儿散了。
对卢宽来说,卢欢虽然乖张顽劣、不成气候,但也至少是个可以帮自己养老送终的儿子。如今,唯一的儿子疯了,纵使卢宽他在官场再怎么如鱼得水,怕也没了意义。
左丘止似乎看出了白露心中所想,忽然又道:“不是席攸做的。”
“不是席攸?那会是谁?”白露问,“难不成还是卢宽他自己,趋利避害后,决定弃车保帅,以显示自己对席攸的衷心?”
左丘止先提前将手放在白露腰侧,才缓缓开口道:“是本座。”
“!!!”
果然,白露脚一划,再次被左丘止揽在了怀里。
他扶稳白露,收回手,说:“施主又忘了,此处是屋顶。”
可此时的白露哪里还管得着屋不屋顶、高不高的?总之,有仙师在她也不会摔死嘛。
她一把拉住左丘止的袖子,让他收回手的动作一滞,然后追问道:“仙师,您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卢欢。。。。。。卢欢是被您弄疯的?”
左丘止说:“准确点儿说,是那小叫花子。”
“什么小叫花子?仙师您再准确点儿,再精细点儿说呗。”
“施主记得你曾经见过一个假和尚吗?”
白露想了想,点头,“那个捡到小女布鞋的小和尚,记得。”
“本座叫他去卢家跑了一趟。以佛祖之言,教授他们用装疯卖傻来镇煞避害。”
额。。。。。。仙师作为西陵国师,总是这么假借佛祖的名头,好吗?
白露问:“所以,卢欢是装疯卖傻?”
左丘止摇头,“他是真的疯了。”
白露不满意地蹙起眉头,抱怨道:“仙师,您的话可不可以一次性说完啊。”
左丘止说:“卢欢现在是疯了,但是并不是永久性疯癫。而且,他的疯病施主可以解。”
“小女?”
“嗯。卢欢如今的状况,与当初涉及胡绿娘案件的赵氏是一摸一样的。”
白露瞬间明白过来,说:“所以,只要小女配了之前给赵氏用的香,便会治好卢欢的疯病?”
左丘止微微颔首。
白露眨眨眼,“那——那小女岂不就成了卢家的恩人了?”
左丘止抬眸,对上女子那一双水灵灵的眼,风轻云淡地说:“之前施主不是曾装成卢欢身侧的丫鬟?”
白露愣愣点头,“是呀。”
“喜欢吗?”
“怎会喜欢,不过是不得已而为之。”
左丘止说:“既如此,便叫他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