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秦子钦虽然不再意气用事,却也承认这段时间的日子莫名舒爽,除了缠人的姑娘家要再少点就好了。
姜怀玉哼了声:“这么说秦侯爷是怪我了?”
“不敢不敢。”秦子钦哪敢,他嬉皮笑脸道:“你买这铺子作甚,打算自己做生意?”
秦子钦还不至于认为贺玲珑会这么小手笔,想来也只有一个结果。
“同你们合作到底不如自己有一份产业,而且我整日在家里待着也没什么意思,人老了,就得多活动活动。”
姜怀玉老气横秋道。
秦子钦听罢眉头一跳,他仔细打量姜怀玉,随后嘴角微抽道:“愿意为我就够能说胡话了,没曾想你比我还厉害。”
虽然姜怀玉带个孩子,可容貌清丽秀美,嫩得更刚出水绽放的芙蕖一般,说这样暮气横生的话,秦子钦听了差点没直接翻个白眼。
“今天打扮成这样,准备去祸害谁家姑娘?”姜怀玉倒是发觉他今天衣着十分不一样,旋即嘴角含笑打趣道。
秦子钦牵起嘴角:“我若打算祸害谁家姑娘,还用打扮?”
虽然常被姜怀玉压着气场,可他过去怎么说也是上京小霸王,总不至于一直叫人压着。
“对了,你还没说要卖些什么,难不成是胭脂水粉?还是绫罗绸缎,金银首饰?”秦子钦思来想去似乎女人家能做的生意不外乎这几种:“也不对,若是旁人卖这些也就罢了。”
姜怀玉睨他一眼:“青花街没有胭脂铺,我卖胭脂水粉很奇怪吗?”
“你真要卖这些?”秦子钦折扇一展,模样帅气地扇了起来,神情颇有些诧异和遗憾。
也许是姜怀玉带来的稀奇古怪东西太多,秦子钦都已经习惯她再折腾出些自己不曾见过、用过的东西。
街外人声鼎沸,姜怀玉听着嘈杂声,忍不住叹口气。
“每日你装这模样,怕不是真在本色出演?”姜怀玉嘲讽他毫不留情。
秦子钦俊美面庞浮现微微茫然,他也不恼,只是疑惑道:“既然这条街没人开胭脂铺,你卖不是正好,无端端骂我作甚。”
“人人都能想到的赚钱法子,会等到现在让我去搬金子吗?”姜怀玉扬起嘴角:“这附近都是酒楼、客栈居多,未免冲撞,大多女子不喜走到这来,又怎么会有人在这开胭脂铺呢?卖给住在客栈里的胡商、络腮胡大汉?”
秦子钦闻言神情稍显尴尬,他行军打仗倒是一把好手,只是生意经确实不行,小侯爷觉得这尴尬有损自己形象,颇有些恼羞成怒地以折扇掩去半边脸道:“这里边太脏,你也别久待,我还有事就先行一步。”
姜怀玉静静地看着他,也不拆穿他。
“对了,我给你的那块令牌没丢了吧,若有谁上门闹事,你直接亮令牌就行。”提及这个,秦子钦骄傲地挑挑眉:“不论是官差还是地痞流氓,全都得给我几分薄面。”
姜怀玉却是不知道他还有这能耐,狐疑道:“官差我就不说了,地痞流氓为什么要给你面子?”
这些人可都是滚刀肉,除非真是权势滔天,否则让他们仅看令牌就给面子不闹事的存在,真不多,他们既不怕关大牢,若是出来后还记仇地逮着报官的那一店或摊子闹事,倒是让人避之不及。
像秦子钦这种只知饮酒寻欢作乐的纨绔子弟,在地痞流氓看来像是肥羊更多一些。
秦子钦却得意一笑:“当初上京治安能好,全靠我带着帮小弟拿拳头打出来的,专治各种不服。”
看着眼前俊美男子露出比地痞流氓还要地痞流氓的表情。
姜怀玉无言以对:“原来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