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钦怔愣后，脸上憋屈不见，转而认真起来：“若有这样的姑娘，定能引来一堆风流才子为之倾心，但体香天成，难道……”

姜怀玉点点头：“对，虽然我要做的东西不能永久地让人拥有体香，但是维持几个时辰还是可以的，并且香气袭人，就像浑然天成的体香。”

“我真不知道姜姑娘如何有这些奇思妙想。”

秦子钦除了佩服，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这二八分成的比例他让得心服口服，在姜怀玉说出口时，秦子钦就已经在脑海中稍加构思，想破了脑袋也没在记忆中找到大云国有这样的东西出现。

若说香气袭人却也不是没有，用花熏衣沐浴之类的行为，不管男女，权贵之中很多人这么做，只是在秦子钦看来简直多余。

味道淡得走出门风一吹就什么都没有了，还大动干戈。

不过从中也能看出大云国人对于这些精致东西的爱好，秦子钦虽说没什么商业头脑，可智商还是在线，他稍加思索便知道这也是个极赚钱的路子。

“半月后我做好第一批成品，到时候会让人送到你府上。”姜怀玉见他越来越亮的眼，仿佛已知晓他做了决定，淡然开口。

秦子钦认真看向她：“半个月我亲自上门，到时候会带契约过来。”

“好。”

姜怀玉掌握着主动权，将杯子放下轻轻点头，随后吩咐一旁的小草：“厨房院中的酒缸打开，你装一葫芦给他带走。”

小草轻快地应了声是。

秦子钦脸上泛起惊喜，还故作正经道：“这酒……味道不错吧？既然这样，我就拿回去试试吧。”

“我不爱喝酒，不清楚，但看你刚刚的模样，应该是不错的。”姜怀玉睨他一眼，这人还真是装上瘾了，明明一片笑意遮都遮不住。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情，往后无论是与你合作卖什么，都不要让人知道与我有关。”

“我倒是无所谓，可你就不怕我吞了你的方子不认账？”秦子钦正急切地等着美酒，听她这么说，有些奇怪地看向她。

“你可以试试。”

姜怀玉那叫一个淡定的，以她的知识储备，秦子钦别说是侯爷，就算是王公敢做什么手脚，第二天全上京都能拿到免费的制作配方，直接让做出这样目光短浅事情的人赔个底掉儿。

秦子钦扶额，原以为自己够横行霸道，不讲道理，没想到她姜怀玉看起来没什么杀伤力，寥寥几个字说出来，连他都止不住的无言以对。

很想知道姜怀玉哪儿来的底气，但秦子钦不敢尝试了解，他已经决定继续扮好自己的纨绔角色，在回边关前安排好各项事宜，所以要抱紧姜怀玉的大腿，往日还敢口花花，现在稍微露骨些的调戏话语根本不敢说。

秦子钦觉得自己堂堂七尺男儿，落得如今地步……

看了眼嘴角噙笑逗弄糖包的姜怀玉，他忽然释然，至于为何，秦子钦自己也说不清楚。

提着酒葫芦，秦子钦走出门便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尽管如此，街边女子还是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看脸的规矩自古有之，长得好不叫吊儿郎当，叫放纵不羁，游戏人间。

“小侯爷真要过来了？你说的方法真的管用吗，话本上真是这么写的？”

站在街拐角处，有个穿着猫儿戏粉蝶缂丝衣裙、身上头顶饰物精致的姑娘，小脸上满是紧张地低声问着身旁的姑娘。

她身旁的姑娘模样清秀可人，但衣着打扮和通身气质对比起粉蝶衣裙的姑娘，要显得小家子气些。

“卿若你就放心吧，”慕容飞雪眼底闪过不耐烦，但还是温柔劝道：“才子佳人相遇从来都不一般，小侯爷这样的人自然更喜欢特别些的初见场景，你要再犹豫，他可就走过来了！到时候你们至多打声招呼，他径直离开，你于他依旧只是个陌生的姑娘。”

李卿若轻咬下唇，旋即目光坚定起来，嗯了一声。

然后莲步轻移往前走了一步，看见墙角出现一抹熟悉的靴子，她想起慕容飞雪所说，一不做二不休地左脚拌右脚，看准了方向踉跄两步，恰好撞到秦子钦。

秦子钦目光一凛，他当然不会对突然撞过来的人毫无所觉，事实上他一开始就避开了，可看见李卿若这个他母亲那边的亲戚直愣愣要往地上摔，还是伸手拉了一把。

结果这姑娘直接顺手拽住酒葫芦。

秦子钦只拿着酒葫芦上端，这一下倒好，直接把酒葫芦拽得往地上一砸，滚了几圈后，浓香馥郁的酒液汩汩流光。

李卿若满脸娇羞通红抬头时，就看见表哥眼中仿佛淬满碎冰的冷意，她往后退了一步，诺诺声道：“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