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越往后走,京城的局势变得越来越严峻。最开始,还只是朝中,或者是达到一定地位的人才知道现在京城是个什么情况。然而现在,不仅仅是这些少数人知道。百姓之间,似乎也隐约感觉到了什么。
不过到底不是一定存在最底层的人,对于这些事情只能够隐约感觉到,知道些边边角角。至于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却是一无所知。
这天上午,瞿胤照常下朝,准备回府上去。自从千少云住进将军府之后,那个人就时常趁着自己不在府中,去找若初,游说若初离开将军府,随他一同回容城。
明知道这是某些人故意做出来给自己添堵的,他却不得不在意。他不是不相信若初,而是忌惮那个人。要知道,寻儿,允儿还在那个人的手上。
说是保护那两个孩子,给他们平静,安宁的生活。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抓着了他和若初的弱点。倘若有朝一日,千少云拿着两个孩子的性命,威胁若初,让她离开京城,他想若初就算是再如何的不情愿,也会为了孩子离开自己。
所以,他得抓紧时间,将那两个孩子给找到,让人给送到别的地方照看,等到这边的事情结束了再接回来。唯有这样,他方才放心。
“将军请留步,将军请留步。”
正在思考寻儿,允儿事情的瞿胤听见有人叫自己,下意识的停住脚步,转头看过去。
只见一个小太监手拿拂尘,气喘吁吁的向着自己跑过来:“将.....将军,请.....留步,皇上有请。”
看着近在咫尺的宫门,那小公公忍不住抬着衣袖有些庆幸的擦了擦自己额上的汗水。还好,还好,总算是赶上了。要是再晚上那么一点儿,瞿胤就出宫门了。到时候自己还得让人备马车专程去将军府上请人。
麻烦是其次,最主要的还是皇上那边他不好交代。
瞿胤听见皇上有请,眼神变了变了,不过一瞬间之后又恢复了正常。
他是君,自己是臣。君召臣觐见,臣有何由拒之。
“前面带路吧!”
“是是是。”
小太监顾不得自己跑得有些沉重打颤的脚,带着瞿胤进了皇帝现在所在的养心殿,北正萧大病初愈,身子虚。这些日子,除了在御书房将奏折批阅完,他人基本上都是待在养心殿中静养。
守在殿外的徐公公见着瞿胤来了,笑眯眯的行了一礼:“将军,皇上已经等候您多时了。请。”
说着徐公公伸手推开了大殿的门。
“徐公公,皇上找本将军所谓何事,你可知道?”瞿胤的脚步听见徐公公的面前,侧头看着他。
徐公公笑了笑:“将军,咱家只是个太监总管,哪会知道这些事情。不过昨儿晚上,太后娘娘曾找过皇上。娘娘走后,皇上的脸色就一直不太好看。”
太后找过北正萧?
她不是不闻宫中之事,不见任何人,让陈嬷嬷传话说不见任何人,只愿待在宫殿之中潜心吃斋念佛吗,怎么现在会突然走出祠堂,找上北正萧?
“公公可知娘娘与皇上说了什么?”
“将军,昨儿娘娘来后,奴才便一直在殿外守着,是以娘娘与皇上说了什么,奴才是一点儿也不知打。将军与其在这儿问奴才,不若进去亲自问皇上知道得更清楚。”说完徐公公躬身退到了旁边,不再多言。
有些事情说多了只会给自己带来灾难,所以该闭嘴的时候还是闭嘴的好。要知道他只是个太监,一个依附皇帝而生存的太监。
瞿胤也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迈步走进了养心殿。就像徐公公说的,想要知道,倒不如去问北正萧,没有人会比他更清楚太后究竟说了什么,只有北正萧最清楚。
走进养心殿的时候,北正萧刚将宫女送上来的药给喝了。一大股药味儿在殿内飘**,只是闻上一闻,便觉得这药苦涩不已。
“你来啦!”
“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瞿胤单膝跪地,低着头,双手抱于额前。
“起来吧!”北正萧抬眼看了一眼瞿胤,转手将手里面空掉的药碗放到桌上,对着旁边伺候的宫女挥挥手:“都给朕褪下吧!”
皇宫之中处处都是别人的眼线,耳目。谈及大事儿的时候,还是将所有人都给支开比较好。
“不知道皇上召微臣前来所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