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由人心生,古人有句话说得很好。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若.初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过思念的原因,她竟然梦见了瞿胤。
梦见他知道自己来了京城,找了来。如果只是这样倒也还好,只是他的身边竟是跟着一蒙着面纱的女子。
梦里他冷漠的告诉她说,这是他的新纳的侧室,尚书之女,身份尊贵。说人入府之后,切莫自持正妻之位,刁难于那侧室。
若.初震惊的看着瞿胤,侧室,那女子竟是他新纳娶的侧室。
他不是曾经说过,此生有她一人便足矣吗?为什么,为什么他食言了。
瞿胤目光不带任何感情,仿若陌生人一般的看了若.初一眼,随后转身拦着那貌美女子的肩头向外走去。
若.初像是被一盆冰水给从头淋到脚一般冻在了原地,双腿僵直,麻木不能行走。而在她眼中只有瞿胤拥着那个女人离去的背影,那个没有任何停留陌生得让她害怕的背影。
人走了,她的世界瞬间崩塌。周围那些熟悉的精致像是破碎的铜镜,一点,一点的爬上蜘蛛网一般的裂痕,随着悲伤,绝望,难过。啪的一声,破碎,然后无力反抗的被吸入一个看不见底,充满恐惧的黑色漩涡之中。
她本能的想要呼喊,求救,然而她的眼前陡然出现了刚才瞿胤拦着那女子转身离去的背影,随即缓缓的闭上眼睛,任由自己被那黑色的漩涡吸入其中。
就在她放弃之际,眼前恍然出现一片刺眼的白光。若.初眯着眼,不适的伸手挡在自己的眼前,透过缝隙她看到了那耀眼的阳光,低声喃语:“原来只是梦。”
说完这话,整个人长长的松了口气。好在那只是梦,不是真的,否则,她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
瞿胤坐在不远处的案桌旁边,手里拿着一只毛笔正在写着什么,听见**有异动,抬头看过去,正巧见着若.初伸手挡在眼前,随即开口问道:“醒了?”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若.初顾不得自己的眼睛的不适,猛地放开挡着的手,看过去:“相......相公。”
怎.....怎么会,相公怎么会在自己的屋子里。难不成自己还在梦里,没醒来?
“怎么?没睡醒?”瞿胤放下手中的毛笔,起身走到若.初的眼前,低头看着她,眼中满是浅浅的温柔之色。
若.初偷偷的握紧拳头,圆润的指甲掐着手心,传来一阵清晰的疼痛感。事实告诉她,这并不是梦,而是真实的。
“相公,真的是你。”若.初激动的扑进他的怀里,双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腰,贪婪的吮.吸着他身上的味道:“相公,我终于见到了你了,你可知我有多想你。”
没有你的日子,我几乎每天都在想你。
瞿胤双手回抱着她:“我自是知道。”因为我也如你一般,十分想念。
若.初在他怀里蹭了蹭,将眼里的泪水擦在他的衣服上面,忽的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伸手推开瞿胤:“相公,你,你怎么会在我屋子里?”
瞅着若.初震惊的模样,瞿胤先是愕然,随后伸手揉揉她的脑袋,淡淡一笑说道:“仔细看看这是哪儿。”
若.初听了,下意识的移开视线打量着屋子。这一看,她呆住了。这不是将军府北苑的屋子吗?她怎么会在这儿?
明明记得自己是睡在客栈的,怎的一觉醒来就出现在将军府了?难倒是相公将自己给带回来的?
只是他怎么知道自己到了京城,还在客栈落脚的。要知道自己离开千家的时候,一直便是男装示人,且回了京城后她也没有去将军府周围转悠。
许是看出了若.初的想法,瞿胤坐到床边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你的身边一直有我的人,所以无论你是男装,女装,我都知道那是你。”
原来自己的身边一直有相公的人,这么说来,自己不管是在哪儿,做了什么事情他都知道了。有点点儿不开心啊!
前几日还在想着自己怎么混入将军府,或者是跟将军府有关系的府邸,并且还打算着不添麻烦,不让人认出的想法,却不想自己的所作所为全在他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