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月花魁?”若初不解的看着千少云,花魁不都是选了基本上要半年或者一年才换的吗?
千少云见若初没有说离去的话,心中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然后跟若初解释。
芸香楼的花魁跟其他青楼的不一样,它这里是每月还一次,由着客人来选,当上花魁的人,本月无须接皮肉生意,是以楼里的姑娘都会使出浑身解数去拉人给自己捧场,争当当月花魁。所以芸香楼的花魁也叫月魁。
若初听了大吃一惊:“这花魁是轮流坐?那这样还有什么意思?”
花魁如果人人都能当,那还有什么意思,毕竟物以稀为贵。
“这就不懂了。”千少云啪的一声打开折扇,撩了撩发丝说道:“这月魁自然不是人人都能当上的,必须是相貌出众,且请才艺非凡的女子方能参与。并且,当过月魁的人,除非你能够月月都稳坐那个位置,否则你一旦被踢下来,就再也没有竞争的月魁的资格。”
“还有,在芸香楼,只有月魁方有资格被人赎身。换句话说就是楼里边儿的那些姑娘,如果不是月魁,就算有人愿意为你赎身,老鸨也是不会同意的。“
若初闻言,忍不住感叹这样的规矩实在是太过残酷。不是月魁,便不能被人赎身,也就是说一辈子只能待在楼里,以卖笑为生。并且最惨的是那些当上月魁,后来又被人给踢下来的。
别人好歹还有机会不是,而你是给了你机会,但是无人为你赎身,最后落了个一辈子没有机会,希望来得快,走得也快。
“不过话说那芸香楼有那么多的姑娘参加?”
你想啊,一个月选一次,这样细算一下那楼里的姑娘得有多少人啊!
千少云听了笑着说道:“之前是说被踢下来的月魁不能参加,但是我并没有说那些之前参加没有评选上的不能继续。”
若初听了恍然一悟,原来是这样。
“贤弟去吗?哥哥可是听说了,今晚的竞选月魁的那些人中有几个还是稚儿,尤其是一个叫姝香的女子。”
“二少。”若初颇为无奈的看着卖力给自己推荐的千少云:“你忘记了我是什么人吗?”
就算那个姝香的女人再好,似乎也跟她没关系,要知道她可是一个女人。
经过若初这么一提点,千少云方才后知后觉的拍拍脑袋,笑呵眯眯的说道:“贤弟,哥哥还真忘记了你不是男人。”
“.......”
“贤弟,算着时辰,表演差不多快开始了,咱们也快进去吧!”
说着千少云不给若初反应的机会,直接上前抓着她的手,拖着她进了芸香楼。
“哎呦喂,千二公子,你可算是来了。”一个摸着厚厚脂粉,身材臃肿肥胖的半老徐娘捻着手绢儿扭着屁股风情万种的走过来。恍然瞧见站在千少云旁边的若初,有些诧异的问道:“二公子,这位可是你的朋友?”
千少云低头看了看站在自己旁边的若初笑着说道:“这是我贤弟,今儿带她来长长见识。”
老鸨上下打量了若初一番,随即了然的点点头:“二公子,今日人多,您可得好好的将您这位俊俏的贤弟给看好了。”
“这是自然的。”千少云伸手揽过若初的肩膀哈哈一笑。
寒暄了两句,那老鸨便带着千少云往楼上走,一边走一边说:“二公子,你要是再晚点儿来,这表演都开始了。要知道我们云红那丫头可是一直惦记着你呢!要是知道你没来,铁定伤心死。”
“云红今晚也要参加那月魁的比赛?”千少云有点儿意外的看着老鸨。
那老鸨掩嘴调侃的说道:“这还不是因为公子吗?二公子可莫辜负了云红的一番心意。”
感情那云红去参加那什么月魁,说到底就是想要千少云重视她,然后为她赎身给带回家。看这样子,那云红怕是对千少云芳心暗许了。
若初了然于心的看了一眼千少云,要是让云红知道千少云之前嘴里还不住的夸奖姝香,不知道会作何感想,会不会觉得自己看错了人?
千少云没有接着那老鸨的话说,只是摇着扇子跟在她的后面。
那老鸨见千少云不想谈及云红的样子,心中差不多也是明白他的意思。有点儿为那丫头惋惜,要知道那时京城千家嫡系二公子。若是能够成功如愿的待在他的身边,荣华富贵那是唾手可得。
富贵看命,那云红是没命跟着千少云,就看她有命跟着别的有钱人不。
老鸨在心中微微叹了口气,将他们一行人带到单独的包间里,便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