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完,若初便向着书房走去。
看着一下子变得空****的将军府,心中半喜半伤。喜的是终于可以离去了,伤的也是要离开这里了。
在将军待了这么些日子,多少也是有些感情的。
瞿胤这时正在清点书房,该收起来的皆收起来。
见着若初来了,随即淡笑着起身走到她的身边,伸手撩撩她的耳发说道:“回来了?”
“相公。”
若初伸手轻轻的抱着瞿胤,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问道:“相公,我们是要走了吗?”
“嗯!”瞿胤伸手摸摸她的脑袋:“马车已经做好了,府中多余的下人也遣散了,事情也办完了,也该是轮到我们离开的时候了。”
等了那么久,终于到了离开的时候了。
“若初。”瞿胤双手握着若初的肩膀说道:“我算了算,如果我们步伐快一点儿,或许能够赶在年关之前到村里。”
“相公,真的吗?”
若初惊讶的抬头看着瞿胤,之前说考虑着孩子,只得慢慢走。本来她对年关在哪儿过已经不抱希望了,如今听见他说能够赶在年关之前会,心中的激动,喜悦可想而知。
“何时骗过你?”瞿胤伸手刮了刮若初的鼻子。
本来是怕路上颠簸太大,伤了孩子。只是昨日去看马车的时候,发现那马车很宽大,在上面铺上足够厚的被子,不显颠簸。
并且车前由两匹马拉,不仅快而且稳。如此一细算,有希望赶在年关之前回去。如此,也算是完成了他对若初的承诺吧!
若初一下子伸手紧紧的抱着瞿胤,将头埋在他的胸口上,闷声闷气的说道:“相公,能遇见你何其幸也。”
能够遇到瞿胤,是自己这辈子最大的幸事。
他为了自己放弃了一切功名利禄与荣华富贵,为了自己拒绝了皇上赐婚,为了自己,他做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朝代,有多少男子甘愿做到瞿胤这般。
瞿胤一手揽着若初的背脊一手抚摸着她柔顺的发丝,其实若初说反了。有她,何其幸也。
若非若初,恐怕自己如今还浑浑噩噩的混着日子。
“行了,现在去将你的东西收拾收拾,我让人搬到马车上去。然后你再好好的休息一下,热后明天天一亮,咱们就赶路回去。”虽然时间有点儿紧凑,不过早点儿走总归是好的。
若初从瞿胤怀里抬起头,松开抱着他的手:“那相公,我先去收拾东西了。”
“去吧!”瞿胤低头亲了亲若初的侧脸。
若初的脸唰的一下红了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去,收拾.....东西了。”
说完人就像是个兔子一样,蹭的一下就跑了,看得瞿胤又是担心又是无奈。
若初前脚刚走出书房,后脚之前搬东西会北苑的侍卫便走了进来。
“将军。”两侍卫恭敬的跪在地上。
见着两人,瞿胤先前挂在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一路上可有发生什么事情?”
听着瞿胤的问话,其中一名侍卫毕恭毕敬的答道:“回将军的话,回来的路上,夫人救了一名不明来历的女子。”
“不明来历?”瞿胤负手,踱步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说来听听。”
“是。”那侍卫应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细节末枝一一说了个清楚。
瞿胤听完整个事情,眼中暗芒蓄积。
其实这种事情在京城很常见,不过现今遇见了,难免不得不让人疑心。
被自己的亲爹拖拽着要卖入怡红楼,这与若初的遭遇何其相似。如此的巧合,想要不怀疑都是不行了。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是得派人去查探清楚,莫在这最后关头,栽了跟头。
“去查查那女子的底细,今晚之前我要知道。此外将那女子单独带到一个院落,看着,莫让她与夫人接触。”
“是,将军。”
得了瞿胤的命令,两个侍卫起身拱手,恭敬的退下去查探事情了。
瞿胤偏头看着外面的天空,到最后还是觉得先将人的底细差个清楚,再决定如何处置。
倘若那女子底细干净,便让她继续待在若初的身边伺候,正巧路上缺个伺候的丫鬟。不过若是不干净,那就直接背地里解决了。
为什么是背地里,因为怕若初知道伤心,毕竟是同样的遭遇,过往的回忆多少会被勾起。现在她正怀有身孕,这些事情还是别让她知道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