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搁在桌上的安胎药,瞿胤急忙让若初靠坐在床头上,然后手脚麻利的将桌上的药汤给端了过来递到若初的手上。
看着碗里黑黢黢,散发着浓重苦涩味道的药汤。若初眉头都没皱一下的将那药碗端到嘴边,一口将其喝完。
很苦,却也很甜。
瞿胤见若初喝完,赶忙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蜜饯让她含在嘴里去去苦味。而正在这时,大夫拿着药箱走了进来,在他的背后跟着一个端着水盆的十岁小药童。
见若初喝完了安胎药,大夫拿着汗巾打湿拧干,然后过来为若初擦拭她手上擦伤的地方。
先前没注意,这时候被大夫这么一擦,那火辣的疼让若初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不过很快,就不疼。只见大夫拿出一药膏,细心的涂抹在那些擦伤的地方,传来一阵阵清凉感,很舒服。
大夫一边涂抹着药膏,一便对着瞿胤说道:“将军,这药膏每日两次,一早一晚。您回去以后,察看一下夫人其他地方是否有擦伤,照着老夫这样给夫人上药。”
瞿胤在一旁看得十分仔细:“多谢大夫。”
大夫起身将药膏递到瞿胤的手上,起身从药箱里拿出两块四四方方的纱布,在上面抹了两块黑乎乎的东西,然后走过来:“夫人,还请将您的右手渗出来。”
若初闻言,轻轻的将有些无力的右手伸了出来。
大夫将那两摸着药膏的纱布一前一后的贴在她的手腕儿上:“阿苍,将为师药箱里的纱布,剪刀拿过来。”
旁边守着的小药童听了,急急忙忙的从药箱里拿了纱布跑过来。
大夫单手接过纱布,将若初的手腕给缠了几圈,然后用剪刀剪开纱布绑好。
“夫人,这两日您的右手千万不要使大力,尽量不要沾水。”大夫起身将东西收进药箱:“并且情绪不要太过激动,多多休息,吃些补身子的东西。”
大夫特意嘱咐了若初怀有身孕的人什么东西不能吃,并且提醒瞿胤,这最近两月不可行**,多注意孕妇的情况什么的。
瞿胤听了连连点头记下:“多谢大夫。”
“不必,行医者本该如此。”大夫摆了摆手,提着药箱带着药童出了屋子。
瞿胤转身走到若初身旁,伸手将她抱在怀里:“我们回去了可好?”
医馆准备给病人的屋子很简陋,且被子单薄不保暖,他怕冻着了若初。
若初没有拒绝,只是将头靠在他的怀里,伸手抱着他的脖子:“相公说什么就是什么,若初听相公的。”
瞿胤闻言忍不住笑着低头在她额上落下一吻:“若初,有你真好。”
他的身边多了若初,就多了一份牵绊,因此让他有了活下去的理由。不再是浑浑噩噩的虚度日子,这样,真好。
瞿胤抱着若初出了医馆,坐着马车回了将军府。
瞿胤抱着若初缓缓走进将军府,此时将军府中的宾客已经尽数散去,与之前的人声鼎沸相比,可谓是惨淡了不少啊!
“相公,我们的婚事。”若初看着还挂着大红绸子的将军府,心中不免觉得难过伤感。
今日本该是他们的大喜之日,却不想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都说宁毁十座龙王庙,不毁一桩婚。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那些人总想着拆散自己和相公,真是可恶。
“没事,即使不拜堂也没人能够拆散我们。”
确实很可惜了这精心准备了半月的婚事,不过只要若初能够在自己身边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正在前厅等着的夙卿,墨侯景见着两人回来,急忙走了出来。
“瞿将军。”
墨侯景看着他怀里凤冠已掉,头发有些散乱,手上缠着纱布,一身华丽嫁衣脏乱,裙摆还被刮破的若初,目光变得幽暗冷冽。
“既然人平安回来了,老夫便也不打扰了,好生休息。不管是什么事情,后面再说。”
瞿胤对着墨侯景轻轻点头:“多谢国舅爷。”
墨侯景摆摆手,转身离开了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