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瞿胤在前厅与那什么千家大少谈事情,若初只能自己无聊的一个人在府内闲逛。
结果等了老半天也没见瞿胤出来,若初便向下人问了去书房的路,然后去瞿胤的书房看书给自己找点儿事儿做。
若初推开书房的门,本以为屋子里会是一列列摆满书或是竹卷。却不想屋子里与其它房间的布局相差无几,若说有什么不一样的便是屋子里没有床,只有一软榻。
然后在门右手边的地方正中央的地方摆着一案桌,案桌的后面有两排书架。
若初走到拿两排书架前,看着上面整整齐齐摆着的书籍,随手拿了一本翻了两页便小心的将书给放了回去。
可能是因为瞿胤是打仗之人,又是将军,所以书架上摆着的书基本都是讲述行军打仗之类的。对于若初而言,行军打仗她是真的看不懂。
没有看得懂的书,若初便开始打量起瞿胤的书房。
瞿胤的书房就跟他这个人一样,整洁,利落,没有一处是放着多余的东西。
忽的若初的目光被旁边画缸里放着的画卷给吸引住了,相公会画画?
若初好奇的拿起其中的一副画卷,打开一看,若初瞬间被惊住了。
画上的之人赫然是瞿胤,不同的时现在的瞿胤脸上有道吓人的刀疤,而画上的瞿胤脸上干干净净。
若初痴迷的看着画上那目光温柔,面容俊朗的瞿胤,原来脸上没有疤痕的相公是这样的。这一刻,若初的心底竟然涌出了丝丝自卑感,画中的相公与自己真的是云泥之别,莫名的觉得自己......
“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了?”
突然身后传来陌生的声音,惊得若初猛地回头。却见千少云站在自己身后,目光紧紧的盯着自己手里的话。
“曾经的瞿将军却是是个杀伐果断,威猛得让人只能仰望的存在啊!”千少云伸手从若初的手中夺过那幅画,仔细的欣赏:“啧啧,能将军的神韵画得如此生动,可见画这画的人其用心。”
不知为何,听着千少云这话,若初总觉得很不舒服,感觉他是在嘲讽,却又不是嘲讽,很矛盾。
“你知道是谁画的?”
若初接过千少云递过来的画,小心翼翼的将画给卷好,然后放到画缸里。
“这天下能画将军之人何其之多。”
千少云伸手从画缸里抽出一幅画打开一瞧,依旧是瞿胤,不同的是画中多了一名女子。
那女子枕在瞿胤腿上侧目看着他,而瞿胤坐在一棵桃树下,目光同样眷恋的看着那女子,两人之间缠绵的目光仿若交颈的鸳鸯,惹得千少云禁不住啧啧两声。
若初认得那画中女子,就是那日带自己出府的唐羽璇。
不得不承认,看到这幅画,若初的心中咕噜咕噜的涌出酸泡泡。虽然她早就知道两人之间定然是有些过往,可是想是一回事儿,看见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小东西,曾经南楚大多数画师都曾为其瞿将军画像。”千少云将那画像全部打开递到若初面前,然后用手指着左下角那落款的名字:“然而能够被将军珍藏的却只有一人。”
若初看着那红艳的几个字,眼睛被刺得火辣辣的疼。
千少云看着若初那神情,似乎觉得火烧得不够旺继续说道:“这天下,也就只有她送于将军的东西,将军会一直留着。”
“胡说。”若初抬起头红着眼怒瞪着千少云:“我送给相公的手绢儿,相公也一直留着。”
千少云卷着画卷的手微微一顿,随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若初恼怒的看着哈哈大笑的千少云,她说的话很好笑吗。
“确实,现在在将军身边的人是你,不是她唐羽璇。”
千少云将卷好的画放到画缸里,然后偏头看着瞪着自己的若初突然说道:“小东西,想知道瞿将军过去的事情吗?”
若初闻言犹豫又有些戒备的看着千少云:“我若想知道,相公自然会跟我说。”
“是吗?”千少云挑眉,撩袍坐在铺着红毯的台阶上。
“小东西,或许你去问瞿将军,他或许会告诉你,只是你会吗?”
千少云掏出玉扇啪的一声打开轻摇着:“若是想听便坐下。”
若初看了看千少云,迟疑片刻走到他身边坐下。不可否认,她很想知道相公的过去,想要知道相公与那个叫唐羽璇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