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初闻言,心中的疑惑越发大了。她只是个学艺不精的丫头,怎的能与宫中太医相比,尽管墨浅语说是因不信太医所以才让人将自己请来。只是这说辞依旧是难以让若初信服,总觉得墨浅语请自己来是别有目的。
不过仔细想想若初又放宽了心,自己只是个不起眼的小人物,而墨浅语是一国皇后,她没有必要去为难自己这么一个小人物不是。
“皇后娘娘,若初学医不过半年,恐怕难胜其任。”
若初觉得自己还是别蹚皇宫这趟浑水,皇宫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她还是躲得远远儿的比较好。
只是有些事情根本不是她想要怎样就怎样的。从她踏进皇宫那一刻开始,不,是从她被瞿胤带回来京城那一刻起,有些事情就已经注定了。
“若姑娘,你可知在这宫中还无人像姑娘这般推辞本宫。”
若初听着墨浅语突变的话语,整个人一抖。
“若姑娘可要再想想?”墨浅语不着急,她相信能被瞿胤看上的人,断不可能是愚笨之人。
今日请若初前来,墨浅语也是生了试探之意。
墨浅语也很想要瞅瞅眼前这小丫头到底哪里能够被瞿胤看上,要知道之前瞿胤的心中可是住着一位美人儿。然而眼前这女子怎么看都太过普通,她到底何德何能让瞿胤甘愿放弃兵权,放弃将军之位与她归隐田野。
若初无奈,只得恭敬上前为墨浅语把脉。反正她的丑话已经说在前头了,若是看不出什么也不能怪自己。
墨浅语上下打量着认真为自己诊脉的若初,人虽长得普普通通,不过这人倒是生得灵气,由其是那双澄澈的眼眸。见惯了浓妆艳抹,心机歹毒的女子,如今瞧着若初倒是觉得顺眼许多。
墨浅语目光紧紧的盯着若初,淡抹胭脂的红唇轻启道:“本宫听闻瞿将军不嫌姑娘出身,娶为发妻,姑娘真是好福气啊!”
若初心中一颤,一时间不知如何接话。
墨浅语见她不语,心思一转,装作不经意的说道:“本宫听闻皇上近日正打算赐婚于瞿将军,赐婚那姑娘似乎是礼部尚书之女,生得貌美如花。”
墨浅语感觉到那为自己把脉的手一抖,脸上笑意渐浓。
若初心颤的将手收回,恭敬的说道:“娘娘夜里常辗转难眠,空时心中有事,为其忧心所以才会难以入眠。这心病还需心药医,若初无能,不能为其解忧,还请娘娘恕罪。”
若初虽是学艺不甚精湛,可是这有病无病还是能分辨出来。这皇后气色红润,脉象平稳,根本就没病,好着呐!
可是对方是皇后,自己肯定不能直接言明了。若初现在有些明白这在皇宫里当职是何等辛苦了,现在她就希望皇后能够快些放人。
“劳烦若姑娘为本宫把脉。”墨浅语站起身走到若初面前,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勾唇道:“本宫听闻将军与皇上正在御花园商谈赐婚一事,为答谢姑娘为本宫把脉,本宫破例带你前去。来人,为若姑娘换宫衣。”
墨浅语根本不给若初的反应的机会,直接让旁边的宫女上前拖个若初下去,强迫若初换上淡粉色的宫衣,并为其画了浓烟的妆容。
当若初再出现在墨浅语面前时,几乎已经忍不出眼前这个浓妆艳抹得有些难看的女人会是先前那水灵清秀的若初。
“不错。”墨浅语围着若初转了两圈儿,眼中满意之色毫不掩饰。
“若姑娘,本宫先将丑话说在前头。”墨浅语站在若初面前,将手搭在旁边一嬷嬷的手背上,板着脸目光凌厉的说道:“本宫带你去那可是冒了欺君之罪,若是到场露馅儿了,本宫可不敢担保皇上是否会龙颜大怒,为此而牵连瞿将军。”
若初心中忍不住怒气丛生,她并不想去看,皆是这所谓的皇后娘娘擅自做主。然而面对皇权,面对皇后的威胁,她除了妥协别无他法。
“本宫喜欢聪明人,来人摆驾御花园。”墨浅语嘴角含笑的看着若初:“若姑娘,走吧!”
若初瞅着墨浅语那端庄的笑容,心中纵然有再多的不甘愿也只得压下去。若初隐于随行的宫女之间,跟着墨浅语向着御花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