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怎么可能会骗你。”若初有些紧张的看着瞿胤,看着他手里的书信。
瞿胤捏紧书信偏头看着若初,眼中波澜不惊幽黑一片让若初感觉惶惶不安。
“瞧我这脑袋,你怎么会骗我,你可是我的妻子。”瞿胤笑着伸手拍拍若初的肩膀,目光悠远的目视前方:“回家吧!”
若初看着瞿胤走在前头的背影心底十分不好受,她想相公应该是猜到了,只是他为什么不追问自己。
若初眉心紧锁,绞着双手不安的跟在瞿胤身后,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镇子。
当两人走到距离村口不过一里的时候,已是余晖淡撒时分。柔和的霞光在河面上摇曳,熠熠生辉。河边上那比人还高的芦苇静静随微风晃悠,细小轻盈的芦苇花飘扬,夕阳秋更好,敛敛蕙兰中。
瞿胤停住脚步,转而走到河边上一块大石头上面坐下,眯着眼看着那像是撒了金粉一般流光溢彩的河面语气淡淡的说道:“走累了,坐会儿吧!”
若初看着那看向远方的瞿胤抿了抿嘴唇,动作轻缓的坐到他旁边的大石头上面。
坐下后瞿胤就没说一句话,只是面色平静的眺望远方。若初知道,瞿胤的内心定然不如表面那般平静,因为他捏着书信的手是那么的用力,用力到手背上青筋凸起,信封已经被捏皱。
面对这样诡异的气氛,最终若初忍不住开口了:“相公。”
“恩?”
瞿胤没有转头看坐在旁边的若初,而是弯腰捡起一块石子扔到河里。他现在心情很烦躁,若初有事瞒着他,他的妻子有事瞒着他,这让他很难受,感觉不被信任。
“相公,你不看看里面写的什么吗?”若初放在腿上的手紧紧抓着衣裙,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瞿胤偏头看看若初,余晖下的瞿胤微眯着眼,糙汉的脸微皱:“相对于自己看上面写的什么,我更期望从你嘴里知道。”
不用猜也知道夙卿定然是对若初做了什么,若真像若初说的相安无事只是睡了一觉,恐怕也就不会有这封书信了。
若初闻言目光闪躲,有些不自然的偏过头。
“若初,倘若不想说就不说吧!”瞿胤叹了口气,弯腰又捡起一块石头掂量掂量猛的起身扔到河里,那石头咚的一声落进河里渐起水花一片。
“走吧,回去做饭吃。”瞿胤伸手擦了擦鼻子,拿着书信转身就要走。
若初看着瞿胤沉闷的脸色心中越发的难受,在他走过自己面前是,下意识的伸手拉住瞿胤宽厚的大手。
瞿胤偏头看着若初拉着自己的小手:“走不动了吗?”
若初轻轻摇头,扬起小脸蛋儿看着面色出奇冷漠的瞿胤:“相.....相公,可以再坐会儿吗?”
若初想也许自己真的不该对瞿胤有所隐瞒,有时候真正的担心在乎不是什么都不说,那只会让人更加的担忧。
瞿胤定定的看着若初那仰望期望的脸蛋,他没有问为什么,直接一言不发的坐到了若初的身旁。
若初拘谨的扭扭屁股,眼神偷偷的瞄着瞿胤那抿成一条直线的嘴唇,有些忐忑的叫道:“相公。”
“恩?”
“相公,你.....你是南楚的大将军吗?”若初轻咬嘴唇,夙卿说相公是南楚的大将军,边疆没有相公不行,真的是这样的吗?
“他告诉你的?”瞿胤就知道夙卿不会做无用毫无意义的事情,他应该是想从若初这儿下手,让自己去边疆吧!
若初低着头:“相公,对不起,我不应该瞒着你,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