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在他怀里的人睡颜恬静,呼吸绵长,显然睡得很舒服。
除去彼此的呼吸声,一室昏暗,什么都变得格外清晰。
他脖颈处的泛红往上爬,耳朵滚烫,喉结上下动了动,心跳有些快。
何秓大概是贴着他太久,有点热,睡着也不老实,踢开被子时睡裙吊带滑落,手掌钻进浴袍,抚过男人精壮的胸膛。
手法非常的熟练。
陆望低头看向那只手,呼吸一滞没有纵容,拿出来。他们这情况有点不太妙,某种程度来说,他差点酒后乱性了。
趁着她还在睡,最好的解决方案是转身出去,然后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就好。
他想着已经行动,只在起身时把被子重新给小姑娘盖好。
关门出去,没过多久,他沉了脸色,推门坐到在床边。
冷水泼脸后也没擦,此时下颌角有水往下滴。
大概是酒的功劳,何秓睡得很死,夜里还做了个很不地道的梦。
她梦见自己身穿礼服,在衣帽间全身镜里看着踱步到门口的陆望。她化了浓妆,红唇漫不经心的勾笑,眼尾带着撩拨意味。
一朵新鲜带露珠的红玫瑰,当做装饰固定在耳侧,浓密的黑长卷发也变得别有韵味。
下一秒,她眨眼间隙,手按压在镜子边框,身后的人大掌圈在腰线位置,仍旧痴痴地看着镜子,男人正低头嗅吻戴在她耳边那朵散发馥郁香味的红玫瑰。
一点水渍,沾染在他薄唇。
两道身影纠缠,扯开的礼服,抓皱的衬衫,还有情难自禁的失控。
何秓醒来都有点心虚,还没睁眼先清爽地伸了个懒腰。
看来这果酒还可以多买两瓶回来,好喝还能解决她做噩梦的问题,就是希望下次做春梦能换个对象,最好是二次元老婆们。
她自顾自祈祷,心满意足地翘着嘴角,视线里就出现陆望衣衫不整,没戴眼镜,那双丹凤眼直勾勾看着自己分外勾魂夺魄。
“……”
何秓眼皮直跳:“早。”
陆望的视线就没从她脸上移开,阴恻恻地开口:“昨晚喝醉了,抱歉,做了那些事。”
何秓才睡醒:“?”
人慢了半拍才反问:“你管那叫喝醉了?”
这男的是来搞笑的吧,居然是个一杯倒。
那昨晚她倒了满满一杯,陆望还能喝得那么痛快,确实是舍命陪君子了。
陆望:“……”
不过……那些事?
是哪些事?!
她立刻从头到尾摸了一把,身上什么衣服也没丢,她记得很清楚昨天晚上只是洗澡睡觉啊。
何秓思绪凌乱地看向他,也没看到有被抓着种草莓的痕迹。
但是陆望这个严肃的神情,搞得她有些慌。
现在这场面,活像个欺占良家妇男以后提裤子走人的渣女一样,她大概应该也许没有断片吧???
不会吧不会吧?难道那个梦不是梦?
那怎么什么感觉都没能记起来啊,太亏了!
何秓睡得太死,根本不记得睡着以后身边多了个人。
陆望可都记得,他半夜口渴了出去喝水,被何秓撞到,就失魂一样跟着人进了房间。
他又说:“我们昨晚睡在一起。”
“就……这些?”
平常风轻云淡的男人,睨过来:“你还想有哪些?”
何秓松了口气,吓死了,还以为酒后乱性把陆望给那什么了。
她倒回**,模样懒散,歪着头瞧他:“你交往过的前女友,难道就没有一起睡过觉吗?”
其实她就是吐槽一下,陆望一大早冷不丁坐在这里,还把阵仗搞得这么吓人。
陆望很坦然:“我想我是个可以克制不必要欲望的男人。”
好家伙。
好一个纯爱不做作的美男子,这年头,属实不多见了。
但她不是,这件事在她看来,只能算是一个不小心之举。
喝醉了走错门,也正常。
既然知道他是一杯倒的情况,实在也没有多大的必要计较。
陆望还坐在床边,一副讨要说法的态度。她挠着头,只好掀开被子把人推出去。
“我要洗漱了,总之你先出去吧。”
她把人费力地推到门口,陆望又倾身将她困在墙与他之间。
他耳尖通红,还是那样郑重道:“我可以给你补偿。”
“我不需要啊。”
“秓秓,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