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对伴侣不忠不存在(2 / 2)

娇养玫瑰 兔子恶霸 1786 字 3个月前

何秓赶时间,只婉拒着说:“不如下次吧,我还有些私事要处理先走啦!”

李斯琦还想说点什么,可人已经跑出好远。

何秓这段时间锻炼的成果尤其明显,她跑起来,速度比之前快了不少。

她赶到校门口,周渊以已经在老地方等着,正朝着她扬手。

手里还提着塑料袋,装着冰棍。

何秓没跟他客气,撕开包装,青苹果味的冰棍入口,带来一点凉爽。

转眼已到夏季,蝉鸣声从树梢传来,热浪一股接着一股。

她关上车门就说起正事:“你在电话里说薛飞扬身边没有手腕有疤的人?”

“嗯,所有怀疑对象都核实了一遍,包括做过祛疤手术的,都没有这个特征。”

何秓皱起眉头,一直以来她都是依靠做梦的形式记起当年的情况,既然能找出薛飞扬,他是真的,那这段记忆也不应该出错。

周渊以接着道:“薛飞扬在绑架你之前,他的妹妹薛宝蝉死于心脏病发,死者从小到大最在乎的只有这个相依为命的妹妹,连大学都是为了她主攻读心内科,而且当年薛氏兄妹身边本就没有太多可以接触的人,只有何家长期资助。”

“你难道是怀疑我跟薛宝蝉有过矛盾,或者间接害死她了,才会让薛飞扬报复性绑架我?”

周渊以没说话,他从来不会胡乱猜测,而是拿依据说话。

这种试探性的说辞,何秓听得刺耳极了。

她知道自己会死,所以在极力避免那个结局真实发生。

所以才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找到真相,绕过死神递到面前的镰刀。

但那个真相是,她才是犯下不可饶恕之罪的人呢?

“我跟你说,我只是想活着,并不代表我就失去了人性。”何秓看着被吃了一半的冰棍冒着白色冷气,只觉得车内的气温太低,冷到她浑身僵硬,“但我不信,拥有那样好父母的我,而且在那个年纪的我,能做出害人的事。”

周渊以心脏陡然紧缩,他也被自己这段推理,几乎折磨到失眠。

但这是最有可能的情况。

所有的犯罪,都有迹可循。

从他做过的事,说过的话,乃至留下的任何线索里都能追溯根源。

他还是说了下去:“我们调查了很久才找到突破口,薛宝蝉病发那天,是在何家。这件事当年何氏夫妇为了封口,当时所有的目睹人员都拿到了一大笔封口费。”

蝉鸣聒噪得像是唱着一支绝响曲。

“包括薛飞扬在内。”

“我不会杀人。”

……

“人不是我杀的!”

对面似有白炽灯打在她脸上,刺目难受。

问话的人依旧冷漠重复问:“你还看见了谁?”

“是那个人!”

她一愣,自己究竟在说什么啊?

这股诡异的感觉又出现了,从以做梦方式的惩罚开始,她终于感觉到奇怪的地方在哪里!

整个场面像是一段代码敲进程序,她瞬间被迫输入许多新的信息,头脑发胀。那次成功阻拦住贺屿安被下药危机,就等于原书男女主剧情线被篡改,危机解除。

原剧情线受到干扰,为了拨正,亲自处理bug来源。

而她受到的惩罚就是,让案件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试图用合理的方式抹杀不可掌控的小虫子,如果要想活下去她不可以再有改动主线的小动作。

难怪每次受到刺激后记忆碎片越来越详细。

事实上,她确实被打到措手不及,这意味着原本只是A级难度就能找到的凶手,线索全部洗刷过一遍,所有的人和物也都有微妙的改变,不至于翻天覆地,但阻碍重重,加了很多新增的记忆。

既不属于原身,也不属于她,更像是专门为她专门重新定制的一份,建立在事件基础上的记忆。

而且这次难度还上升到SSS级。

该怎么继续?

是认命,还是反抗?

何秓捧住脑袋,头痛欲裂,只感觉天旋地转,她掉进了一条记忆灰色地带的断层裂缝里。

偏偏,她在这股恶心的眩晕下,必须逼迫自己继续钻进这道裂缝中。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个人,是薛飞扬带来的人,那个人害死了薛宝蝉。我本来在等妈妈弹钢琴听,是他,他说要我去找宝蝉玩,到现场的时候我只看到她躺在地上抽搐,接着爸爸妈妈来了。”

“那个人是谁?”

何秓眼睛很痛,一摸,脸上一颗泪都没有。

她咬着下唇,直到铁锈味充斥口腔,才找到一丝清醒,“他是……他……车祸那次也是他。”

“他是谁?当时为什么会要你去找薛宝蝉?”

“我不记得,我不记得他是谁。”

何秓不记得自己怎么去的审讯室,两位问话警察不停问她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她重复说着这段话。

直到有人敲门,周渊以进来,神色带着担忧:“有人提交了薛宝蝉死因证明,经过审核查实,薛宝蝉的死和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