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唇落在温热的泪珠上,他很温柔地吻她。
这是一个酸酸甜甜的吻,时婳失神回想了下,像是青梅蜜饯的味道。
时婳很不想承认,她无法抗拒他的吻。
陆时侒原本只想安抚安抚她,但此刻难免心**神驰,掌心贴在她的后背,轻轻抚了抚,放低了声音哄骗:“婳婳,想不想吃蜜饯青梅?”
许是方才心中所想,又许是他此刻声音太魅惑,时婳毫不犹豫地就点头,“想吃。”
他披上外衫,走到书房把那包青梅蜜饯拿了搁在小几上,捏了一颗,坐到**,放到她唇边,时婳还没来得及吃进嘴里,他俯身吻了过来。
酸溜溜,甜丝丝的气味,凤眼流沔,他一点一点地靠近她……
时婳星眸半睐,仿佛看到他翕动着唇瓣说了什么,声音太小了她没能听清。
他说的是:“吾至爱汝。”
……
不久后,陆时侒披了外衣要去浴房,顺便带时婳过去。
时婳反应过来,忙摇头:“我可以自己去,大白天的,里里外外都是人。”她唇瓣抿成一线,“二爷,你给我留点脸面,好不好?”
“这是我的屋子,她们不敢乱进。”他语气不容置疑,“你是我的人,光明正大,怕什么?”
他是不怕,不知羞的,传出去不过是他风流韵事,但她呢?别人怎么想她?老太太才说要她规劝他。
长睫低垂,她闭上眼睛,语气轻飘飘的,“二爷,老太太才嘱咐过我,那么多眼睛都看着呢,你让别人怎么看我?”
“狐媚惑主?”
“我只是个小丫鬟,既违抗不了老太太,又反抗不了你。”她语气低落,“二爷,给我留条活路好不好?”
搂在她肩膀的手收紧,他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轻声道:“你放心。”
“再忍耐半载吧。”
“嗯?”时婳不解他这话没头没尾的话。
陆时侒给她披上外套,软声道:“往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你放心。”
一直等到用过晚饭后,时婳才去浴房沐浴,清清爽爽地换上干净衣裙,走到廊下,清风拂面,她感觉像是活了过来。
不过她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悄无声息地回到小厨房,用药吊子煎了一剂避子药喝完,漱了口,她才回到前院。
绿珠正好从书房出来,暧昧地冲时婳眨眨眼,“快进门!二爷等着你研墨呢,说你研的墨能写出来好字!”
时婳进了屋,陆时侒果然坐在书案前翻书,见她进门,放下书,招呼她:“傻站着作什么?过来。”
她挽起袖口,柔葱蘸雪的指捏住墨条,轻慢的研磨,听得他问:“怎么去了那么久?”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好似她不在身边总是有些不习惯。
“水凉了,我又烧了一些。”时婳低垂眼,目光都在砚台上,不怕撒谎。
陆时侒有些不信,“看着我说。”
她跼促地转过脸看他,长睫半掩眼眸,目光在他柔和颌线以下,“水凉了,唔……”余下的话被堵在了嗓子眼里,时婳被他扯到了怀里,被他亲了半晌。
陆时侒才放过她,问她:“你方才吃什么了?怎么有些苦?”
她口中不是甜丝丝的味道,带了一些苦,好似是药味,涩涩的。
时婳靠在他的怀里,蹭了蹭脸上的碎发,轻声道:“我忘记喝药,方才想起来才喝。”
“什么药?你身子不适?我怎么不知道?”陆时侒接连三问,抬起她的脸,凝视着水蒙蒙的杏眼,怕她撒谎,“不要撒谎,要不然,你知道的。”
时婳听他说话感觉好似在装模作样,什么药他不明白吗?非得让她说出口吗,但他眼中的神情是认真且关切的,做不得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