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惜宁干咳了几声:“奴家是深受此人迫害的受害者,这事奴家自然想知道真相。
只是这人说话实在太不靠谱了。
奴家觉得她若是大梁公主的人,为何不在两国大战之时就对王爷下手呢?”
“既然是细作,那他的话多多少少不太可信,只是为了混淆视听。”
赵惜宁将其中的厉害关系简明扼要的说了出来。
林东不得不对赵惜宁这个女人另眼相看。
这么难受的时刻,还能克服身体的不适和恐惧,说出一番有理有据的话,也确实有几分道理。
“你只是一个细作,有多少能耐能调动那么多死士了?”
慕容北辰也对着细作的话表示了怀疑。
见他没有再质疑自己,赵惜宁在心里做着自我安慰,他应该没发现什么吧。
戴管家喘着气,“慕容……北辰……你……不得……好……死……”
“呵,你对你家主子还挺忠心的,让本王来猜一下他是谁吧。”
“让我猜的话,不是太子,也不是大梁国,而是西夏国的宇文苍渊,对吗?”
宇文苍渊?
此话一出,只见戴管家眼眸放大了一下,明显是心虚了。
难道说真的是宇文苍渊?
赵惜宁不由地想起了那个阴险的病恹子。
这事还真的有可能。
最有可能获利的往往就是那个幕后黑手。
赵惜宁紧盯着慕容北辰,很想问问他是怎么知道的。
“其实你说不说,本都知道是谁做的,只是本王讨厌背叛!”
不知怎么的,慕容北辰说起这话来,带着几分意有所指的味道。
很难不让赵惜宁对号入座,难道他是想在自己面前杀鸡儆猴,警告自己?
如此美好的节日,来看一场血腥的盛宴,也只有慕容北辰这变态能做得出了。
接着她又听到慕容北辰说道:“把他这身皮做成鼓放在王府的前院里,让所有人都欣赏一下背叛本王的下场。”
不得不说,这慕容北辰的非人道做法还真不少。
发生了此等事,赵惜宁也没多少兴致再就在这里了。
下了塔时,她终于控制不住吐了出来。
她从没像现在一样想要逃离燕王府……
只是单靠她一个人真的很难做到。
除非慕容北辰厌恶了她,她才有可能离开王府吧……
只希望她的河灯能快点被她的人发现。
她消失那么久,一定会有人到处找自己的,只是时间的问题。
……
赵惜宁放的河灯顺着河流慢慢往下漂,不久之后,被河边的树缠住留了下来。
此刻天已经亮了,几十个人马正好在此处歇息。
这队人为首是两兄妹,他们分别是照林和江婉。
“你看那是什么?”江婉皱着眉头说道。
照林不以为然地说道:“就普通的河灯啊!”
“不是这个!你看那上面的字!”江婉提醒道。
“有什么特……”照林止住了话语,兴奋地喊道:“是公主的笔迹!”
“太好了!我们终于快要找到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