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天,李勇上府与浣喜正式相看。
沈若兰照例询问了一些他家里的状况,嘱咐了一些事情,便退出房间让两人单独说话。
屋子里只剩两人局促的呼吸声,李勇挠着头憨憨傻笑,见浣喜倒茶,赶紧接过茶壶自己倒。
他觉得浣喜太好看了,眼睛都看直了也不自知,直到一阵滴滴答答的水流声,浣喜惊呼:“哎呀哎呀,溢出来了。”
李勇把茶壶放到一边,着急询问:“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烫着你没?”
浣喜摇摇头,却看见他烫的发红的虎口……
沈若兰不知道两人聊了些什么,只看见李勇离开时笑得像捡着金元宝一样,浣喜也是扬着嘴角喜不自知。
浣喜是从沈府出嫁的,沈若兰主持了她的婚事,要办的事情都办完了,沈若兰就准备动身了。
她是悄悄走得,只留下一封书信。
…………
一个月后。
沈若兰牵着马来到宁河城的一家客栈,定下房间把马交给小厮后,准备到街上四处逛逛。
她走到一条巷子口时加快了速度,找了一个拐角躲了起来,随后就看见一个敏捷的身影出现,那身影四处张望,在他准备一跃而起跳上房顶时,沈若兰走了出来。
“江辰,我就知道是你。”她拍了拍自己的裙摆又叉着腰生气的质问。
他恭敬的站在一旁低着头,不自然的扣着腰带:“小姐。”
“别再跟着我了,听见没有。”
江辰小声道:“我答应过皇上不在京都生活,反正要走,那就一起。”
沈若兰听见这话,猛的一转身把跟在她身后的江辰吓了一跳,她指着江辰鼻子:“不许跟着我。”扭头拔脚跑向闹市,一气呵成。
跑出一段距离,回头扫了一圈,没有看见江辰的踪迹,她开始逛了起来。
不远处一群人围在一起,不断地叫好声传出来,还伴随着阵阵掌声,气氛好不热闹,沈若兰踮着脚围了上去。
她在人群后面跳了几次,也没能看见里面到底是个什么场景,索性挤了进去。
沈若兰看了一会,用手扶起惊掉的下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只见眼前一个看似五六岁的小女孩从一个狭小的木箱子里钻出来,用嘴咬着一旁放着的木杆子表演起倒立。
衣服滑了下来,露出根根分明的肋骨,她颤颤巍巍的从杆子上下来,端起小瓷盆举到围观群众面前。
刚刚还拍掌叫好的人,这会像吃了哑药一样,头一扭不去看她,有的人直接快速离开,瞬间被围得水泄不通的半圆圈,一下就剩稀稀落落的几个人。
沈若兰从荷包里掏出银子准备放到瓷盆里,不经意瞟到小女孩伸过来的胳膊上一道道发紫的伤口,有的还带着血痂。她拉着小女孩胳膊,眉心卷起深深的漩涡:“怎么回事?”
小女孩被她的举动吓到,丢下盆子,慌忙把袖子往下撸,一个劲的往身后的班主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