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川自从决定承担起家业之后，每日将自己关在书房里钻研各种账目，经营方案，只为接手家业后能更好的管理。

萧灵儿就在一旁帮他研磨，看他看书的模样，苦思冥想的模样，奋笔疾书的模样。

她最开始关注到沈泽川就是因为他的认真，军营里呆的久了，大多数人都会私下偷懒，做起事来总是心猿意马，只有他踏实肯干，毫不吝啬那一身力气，同僚们总有人笑他傻，他也不反驳，只是默默坐着别人不愿做的苦力。

最初只是好奇，可接触的久了，她渐渐发现自己开始在意他的一举一动，总想跟他待在一起，她多希望沈泽川能明白自己的心意，可他就像个愣头青一样，从来没有捅破过那层纱。

即使是这样，她也愿意陪着他。

同往常一样，她端来茶水和糕点放在一边，身后小厮跟了进来：“侧妃娘娘来了，说是要见您。”

沈泽川从书后伸出脑袋看了一眼：“好，我马上过去。”放下书起身对萧灵儿说：“我去去就回。”

她乖巧的点头，替他整理了一下衣领。

沈泽川抿嘴一笑，伸手揉了一下她的脑袋后大步离开。长姐时常回来，知道他把自己关在书房中学习，并不曾打扰他，今日传他过去，想必是有事要说，想到这他不自觉加快了脚步。

沈若兰今日没有去看望康姨娘，也没有去母亲房间，而是坐在前厅等他过来。

“长姐。”沈泽川穿过长廊过来：“长姐可是有事要吩咐？”

“我是想问问你学的怎么样了？做好接手的准备了吗？”沈若兰指了指旁边的红木交椅让他坐下。

“我……觉得还不够。”

“你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你的努力我都知道，学的再多都不如实际操作。”

“……我把以前的老伙计都请回来了，我相信有他们带着你，一定没问题。”

沈泽川面露难色，之前他一直抗拒接管家业，所以家里的业务也从不沾手，突然一下被推上这个位置，心里不免紧张，他怕父亲引以为傲的家业毁在自己手上。

沈若兰看出他的担忧：“你是父亲的孩子，身体里流淌着父亲的血，你要对自己有信心。”

“什么事都没有一帆风顺的，不磕磕碰碰也成长不了，遇见了你才能想办法解决，试过了你才知道怎么做，你要感恩，咱们家有足够的财力让你去试错，让你去成长。”

沈泽川听完思考片刻：“我一定不辜负长姐期望。”

“嗯，那你今天随我去瑞王府，找晋莫言要回家业。”

“他能还给我们吗？”

沈若兰喝了口水：“他会的。”他一定会的，只要她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