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银票很是整齐,没有一点折痕,看得出,沈氏保存得极好。
“娘,用不了这么多。”谢云溪连忙摆手拒绝,“就算要开酒楼,依着镇上来往的人,暂时用不了这么多。”
想了一会儿,谢云溪才接着说:“就再给五百两就成,其他的,等酒楼开起来了,就好了。咱们家,还是要留些救急的银钱才是。”
沈氏觉着,开酒楼花销大,还是想把一千两都给谢云溪。
几番推辞之下,沈氏执拗不过谢云溪,只得同意,谢云溪先拿五百两用着。
而后,几人又商量了许久,翻看了许多书籍,这才敲定酒楼的名字。
这名字最后采纳的,是秦父起的——锦鸿酒楼。
锦鸿的本义是鸿鹄,鸿鹄高飞,一举千里,羽翼已就,横绝四海。寓意着将来非常有前途,有作为。
虽然含义有些俗气,但很务实。开酒楼,做生意,不就是想赚钱吗。
酒楼的名字既然敲定了,剩下的事,就该忙起来了。
翌日,吃了点东西,谢云溪、谢云兰和秦小阮,便驾着牛车,赶到镇上。
本来该是秦屿陪着来的,奈何一大早村头来了传信的人,说是秦屿考试的户籍有问题。
谢云溪知道,科举一事马虎不得,自己去镇上办点事,与之没有可比性。
无论如何,谢云溪也没让秦屿一起去,而是让秦小阮两个小丫头,陪着去。
路上,秦小阮忍不住好奇:“嫂子,我特想知道,这酒楼,开来是干啥的呀。”
虽然秦小阮来过镇上,可因着秦屿以前身子骨差的原因,倒是从未好好瞧过镇上的铺子,自然也没进过酒楼。
谢云兰也是,从小就在洞溪村,基本上没来过镇上,眼睛里也很渴望得到答案。
“这酒楼,顾名思义,就是指供饮宴用的店铺,又称酒肆、酒舍。”谢云溪边赶着车,边回答道。
“啊。”秦小阮肉眼可见的萎靡下去,像蔫了的黄瓜,“这不就是卖酒、让人喝酒的地方吗?”
酒,在秦小阮的印象里,就不是个好东西。
邻村小时候和她玩得要好的小翠,她爹就是一喝了酒,就打她,骂她为什么不是个男孩。
每次,秦小阮见到小翠,她身上都是伤痕累累的。再后来,她就没见过小翠了。
大人都说小翠去了很远的地方,其实,她是知道的,小翠被她爹失手打死了。可她人小,势单力薄的,什么也做不了。
不过,在那之后,酒在她这里,就是极为不好的词。
谢云溪并不了解秦小阮的想法,而是耐心地道:“酒楼,除了饮酒,还是做美食,给往来的人们歇脚吃饭的地方。至于酒,那只是辅助的,我决不允许,在我的酒楼,有喝得酩酊大醉的人。小阮,你就放心吧。”
秦小阮听完,心里有了些改观。她知道,自家嫂子说的话,就一定会办到。
来到镇上,谢云溪先是去找了木匠,打造酒楼的牌匾。
之后,才去了集市,找来做零工的人,到酒楼装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