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溪心里默默算了算,少了请伙计的钱,四百两好像也不多啊。
打量了下绣楼的装潢,很是简洁,日后装修,也不用改变太多。
综合考虑,买下绣楼,装修成酒楼,比直接买集市周围的酒楼划算。
要知道,前面看的最合适那家,五百两银子,只是买下酒楼,至于伙计和内部装修,需要自己掏腰包。
夫妻二人商量再三,决定直接买下来了。
来的时候,沈氏交给了谢云溪和秦屿六百两银子,买下这个绣楼,足够了。
“掌柜的,这绣楼,我们夫妻二人,买下了。”谢云溪对着掌柜的说道,“咱们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去县衙,把地契这些东西弄好,也省得大家伙麻烦。”
“成。”掌柜的点了点头,略微收拾了一番,带着地契等物件,和秦屿二人去了县衙。
交换了文书和地契,当场给了钱。
这绣楼,在摁下手印的那一刻,就易主了。
三人回到绣楼,掌柜的最后深深看了一眼万绣楼的招牌,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叫来伙计,把招牌拿下来。
临走之前,他叹息着说:“这绣楼就交给你们了,希望你们能好好珍惜。从我来到这儿,就开了这家绣楼,到今已经有十年了。就算兑出去,我也希望有人能珍惜它。最后,祝愿你们接管这儿后,生意红红火火的。”
谢云溪是知道这种感受的,在现代,家里的老屋子迫不得已出售时,她也是这样的心情。
对她来说,老屋子不仅仅是祖上留下的财产,更是她最美好的回忆。从出生到十七岁,她都住在老屋子里。
“掌柜的放心,我们会的。”谢云溪言辞极为诚恳,神情很是认真。
见状,掌柜的松了口气。能找到一个真心爱护绣楼的主人,他也算回去得安心了。
待掌柜的走了以后,谢云溪和秦屿,找到较为熟悉的周管事:“周管事,麻烦您把绣楼现在还签了契书的伙计和管事,叫到后院,我们夫妻二人,想要知道这楼里,还剩多少能留下的人。”
“好,我这就去。”谢云溪语气柔和,言词恰当,周管事听了,心里很是舒心,立刻就答应了。
决定买下绣楼后,谢云溪和秦屿商量过了,绣楼里留下来的人,必须得先大致了解一番,看看能不能继续用。若是性子不合适在酒楼干,就要重新找伙计。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周管事便把绣楼里的人集齐了。
谢云溪眼里闪过一抹赞赏,看来周管事在绣楼,还是有些本事的,不然没这么快就把人都聚集到一块。
快速打量了一眼院子里的人,谢云溪粗略数了数,大致有十个人左右。
谢云溪和秦屿打量着院子里的人时,他们也在悄悄打量着新东家,心里各自有各自的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