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秦屿直截了当地说:“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啊。”谢云溪接过帕子,自己擦去脚上的水。
“那你还会心里不安吗?”
谢云溪犹豫片刻,还是说了实话:“有,我不会瞒你。心里的不安,我也不知何时会消失。”
秦屿接着问:“那,你还会想要时刻准备走吗?”
说完,秦屿就闭上了眼,不敢看到谢云溪脸上的表情,他怕自己忍不住心碎。
“不会。”谢云溪坚定地摇头,“我很确信,只要你秦屿这辈子不负我,我定不会负你,无论是粗茶淡饭,还是锦衣玉食,上天入地下黄泉,我都跟着你。”
秦屿笑了,笑得格外灿烂。
哪怕万千情话,也不及谢云溪这般朴素的言语,让他更为安心。
“云溪,从今往后,我们不能对彼此说谎,哪怕是不想说,也不能打着为对方好的名义说谎,可好。”
“这是当然。”谢云溪很是赞同秦屿说的话。
秦屿一把抱住谢云溪,许久都没撒手。
云溪,我等你真正放下心的那一天,向我吐露你的来历,还有你的秘密。若是你一直都不能告诉我,那也行,只要你一直在我身边。
秦屿心里叹了一声,如是想着。
是的,成亲不过几日,秦屿早就对谢云溪产生了怀疑。
谢云溪按说是村里的农女,那性子不可能与未出嫁之前判若两人,更别说身上的神秘色彩,不会出现在村里。
而且后面教谢云溪写字,虽然她的字丑,可一看就是有写字功底的人,也认识不少字。
种种异常之处加起来,秦屿只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此谢云溪非彼谢云溪。
虽不知之前的谢云溪去了哪儿,可现在,在谢云溪身体内的灵魂,才是他爱的那个人。
矛盾爆发的原因,还是今日河边发生的事,谢云溪没有一丝隐瞒,将此事娓娓道来。
听到卫骁然在场,还救了谢云溪的时候,秦屿说没吃醋,那是不可能的。
现在卫骁然对谢云溪有救命之恩,只怕日后还会蓄意接近谢云溪。千防万防,还是防不住突如其来的意外。
秦屿暗暗磨牙,自家媳妇的桃花,真是够烂的。
次次死缠烂打,脸皮极厚。
“夫君,这次是意外,我发誓,我不是故意遇见卫公子,同他说话的。”谢云溪生怕秦屿因为这个生气,赶紧解释道。
“你夫君是这样的人吗?”秦屿笑了笑,“他既是你的救命恩人,那便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日后若是他有需要,我自当同你一起报恩。”
“我也是这样想的,毕竟咱们是夫妻,是一体的。”
这话说得,秦屿是心花怒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