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屿看谢云溪开口了,也就没在黑着脸,而是柔声说道:“没有,我与他只是见过一面罢了,咱们付了钱,就回去吧。”
还没等谢云溪答话,就听卫骁然笑出了声:“一面之缘又如何,我觉着咱们缘分不浅,不如交个朋友如何?”
说完,看向了谢云溪:“这位夫人,你说对吗?”
“你这人怎么没脸没皮的,我方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不熟,也无需交朋友。”说完,秦屿直接把谢云溪拉到了身后,不让卫骁然看到她。
别以为他没看到,这卫骁然面对他和他媳妇,可是两种态度。
对他敷衍了事,毫无结交之意,对自己媳妇,倒是面色柔和,声音低沉,充满了君子之风。
现在看来,就是他想的那样,早知道会有这一天,他那日就不该带谢云溪去赌场。
从他在书上得来的经验来看,这种表面温润如玉的男子,最讨小姑娘喜欢。他家媳妇还小,绝不能被这种人引诱带坏了。
谢云溪被秦屿这护小孩子一样的举动给逗笑,轻轻摇头之后,走到了秦屿身侧:“夫君,付了钱我们就回去吧。”
而后转头对着卫骁然道:“这位公子,我们自己有钱,就不劳烦您了。方才我夫君说了些气话,你别往心里去,我代他道歉。”
谢云溪这话是笑着说的,看似柔和,实则充满了疏离和冷漠。
“不必如此客气。”你我本就相识罢了,这么客气做什么。
后面这话,看着谢云溪疏离而冷淡的眼神,卫骁然张张嘴,终究没说出口。
今日的偶遇实属巧合,是他太过欣喜,失了分寸,太过纠缠了。
“既然两位有事要忙,那我就不打扰了。”说完,卫骁然就抬脚离去了。
今日已是失态,凡事不可操之过急,循序渐进留个好印象才好。来日方长,他们还会见面的。
秦屿直接把钱递给小贩,拿了东西,带着谢云溪坐上牛车回去了,他一刻也不想谢云溪在镇上多待。
回到家,秦屿看起来与平时没什么不同,可谢云溪明显察觉到了秦屿的情绪不对。
秦屿很少说话,就是个闷葫芦,今日的事还是让他多心了。
傍晚,谢云溪端了一个特殊的‘茶杯’到了房内,递给秦屿。
秦屿接过,很自然地喝了一口,却脸色瞬变。
“噗……”秦屿吐了出来,连忙跑去桌上喝了口冷水漱口,擦擦嘴才道,“云溪,这……这不是茶啊。”
“嗯,对呀,这不是茶。”谢云溪抿嘴一笑,“从镇上回来,我就闻到某人身上一大股醋味,看他喜欢,我呀,不得让他再喝点。”
秦屿尴尬的笑了笑:“原来你都知道啊。”那怎么不哄哄我呢。
“这我能不知道吗?某人从回来到刚才,一直生着闷气,话少得很。”谢云溪拿出手帕,给秦屿擦了擦嘴角的水渍,“你呀,有什么事直接说不就好了,干嘛一个人生闷气,憋在心里啊。”
秦屿突然紧紧握住谢云溪的手,直直地盯着谢云溪,重重点头:“对,我是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