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秦屿回来了,正在安置自家的牛车。
“娘,您受苦了。”秦屿听见响动,连忙将牛拴好,望着有些憔悴的沈氏说道。
“娘没事,今日若非是娘执意带云兰去镇上,只怕也不会遇到这事。”沈氏越想越自责,低垂着头,唉声叹气的。
“娘,你别怪自己,那人是打定了我的主意,已经在家附近守了好几日了。”谢云兰急着解释道,“姐和姐夫都问过了,那人赌红了眼,输了不少钱,前几日又没在咱家拿到钱,这才生的歹心。”
“是啊,娘,千防万防,也是防不住人心险恶的,这和您有什么关系呢?”谢云溪也跟着说道。
“唉,说得也是。”沈氏叹息一声,也就稍微想开了些。
“才回来,咱们就别说这么多了。”秦屿示意秦小阮带谢云兰回房间,上前一步,“娘,我和云溪扶您回屋去吧,在路上我遇到了村里的大夫,一会儿就来给您和云兰瞧瞧。”
“好。”沈氏点了点头,眉眼间充满了倦意。
到了杨氏家没一会儿她就醒了,一直担忧着谢云兰,也没怎么歇息,此刻家里人都平安了,沈氏这才放下心,露出疲惫。
“走吧,娘。”谢云溪紧紧握着沈氏的手,和秦屿一块儿将沈氏扶到了房中躺下。
一炷香之后,村里的大夫来了,给沈氏和谢云兰瞧过之后,开了方子,并嘱咐道:“秦家媳妇,你娘年纪大了,此番受了惊吓,需要喝五日安心养神的药方才行。至于后脖那处的伤,外敷这个药三日就好了。”
说着,大夫放下手中的笔,从药箱里拿出了一瓶药膏,递给谢云溪。
接过药膏,谢云溪点了点头,在一旁听得很认真,生怕错漏了半个字。
“那个小姑娘,只是受了些惊吓,照着药方抓药,一次一副药,一日三次,喝个两三日就好了。”
“有劳大夫了,我送送您。”见大夫要走了,谢云溪递给他出诊的费用,提着药箱把人送了出去。
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秦屿当然要去镇上告诉秦父一声,拿了药方后,秦屿赶着牛车,就走了。
劳累了这么久,家里又有两个病人,趁着药没抓来,谢云溪决定先做点吃的。
来到厨房,谢云溪有些犯愁了,该做点什么吃的好呢?家里今日原本就是没肉没菜了,沈氏这才去的镇上买肉买菜。
看了一圈,谢云溪决定煮粥,粥喝了之后特别养胃,对病人好。
刚好这个时候,秦小阮来了,自告奋勇地守在灶边烧火。
谢云溪看到水开后,放入大米,然后示意秦小阮添一把火,用大火把米煮开。
边煮边拿勺子顺时针搅拌,觉着火候差不多了,又转为小火,慢慢熬制。
先大火再小火,煮出来的粥细腻软糯。没多久,厨房内就充满了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