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姐姐,没大没小。”看另外个男生,多懂事。
转了转头,她疑惑道,“那个男生呢?把我诓来之后他就走了?!”
什么叫诓?他们几个才是被诓来的好吧。
想到上次见这个女人,他们迟到毕业晚会;这次见到这个女人,他们直接缺席校会聚餐。
唉,指不定下次遇到她,有可能连毕业答辩都错过。
不久后的将来,齐霄恨不得打烂自己这张乌鸦嘴。
“姐姐,”叫出口后也不觉得有什么丢脸,他指着楼下的大厅说,“这是古玩街最近的一家饭店,楼上是包厢,你脚不方便上去,我们坐楼下行吗?”
“随便,你们安排。”
在迎宾员的带领下,他们坐在大厅右侧靠窗的位置,视野很开阔,能将大门和大厅的情况一览无遗。
点完菜,齐彩彩丝毫不顾忌对面是四个大男生,脱掉高跟鞋,把受伤的腿搭在空椅子上,撩开裤脚死命地揉搓伤口。
姐姐不仅打架狠,对自己也狠。
齐霄被她残暴的手法看得龇牙,忍不住开口,“姐姐,你不疼吗?”
“你说呢?”她指了指额头上的汗。
齐霄竖大拇指,是个狠人。
“你怎么自己上手揉了!”
贺知书气喘吁吁地走过来,打掉了她的手,“照你这种按法,晚上脚就得废掉。”
抬头反驳他,“我以前都这么干的,你那么大惊小怪干什么!小屁孩,没见识。”
“疼死你算了。”他也不生气,将她的脚放在自己腿上,在空椅子坐了下来。
“喂,你......妈呀!疼!”
原本想呵斥这小子吃她豆腐,谁知道这厮居然报复性地按了一下她的脚踝。
“知道疼了吧。”
本想嘴硬说不疼,但被他眼中的威胁给吓住了,梗着脖子不肯开口。
贺知书无奈,拿出跑了很远才买到的药油,细致地为她按摩伤口,神情专注而认真,像做一件神圣的事情。
看着其余四人见怪不怪的表情,齐彩彩问,“你对所有人都这么好心?”
齐霄替他回答,“那当然,他可是我们系的暖男,对我们都挺好的。”
“啧,渣男。”她冷不丁斜他一眼。
“我哪儿渣?”贺知书不解,细碎的刘海下瞳仁明亮。
齐彩彩冷哼一声,“中央空调,广撒网;笼络人心,纯渣男。”
贺知书:“......”
被齐彩彩奇怪的思维逻辑逗笑,贺知书看她的脚踝已经消肿不少,从袋子里又拿出了一双蓝色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