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陆宁瑶虽然私交过密，但一直恪守男女本分，两人谁也没有更近一步的想法。

现在陆宁瑶骤然把窗户纸捅破，难道真的是走投无路，想要借自己的手躲掉和姜家的婚事吗？

“阿瑶，你说的是认真的吗？你真的想跟我结婚？”卓文生有些不敢相信。

陆宁瑶连表情都懒得装，敷衍地反问：“你不是想要帮我吗？我现在最大的困难就是不想嫁给姜耀汉，你想帮我就得娶我。”

“怎么，不愿意？”

“当然不是，我肯定愿意帮你的。只不过婚姻大事不是小事情，这件事得从长计议。”

“这么说你是答应我，愿意去跟姜耀汉作对咯？”陆宁瑶故意把后果摊开，直勾勾地盯着卓文生。

卓文生原先坚定的眼神一下变得犹豫起来。

他支支吾吾地说道：“阿瑶，你也知道我的身份很尴尬，要是真跟姜家对上，恐怕卓家就没我的地位了。”

“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我也不想让你跟着我过苦日子，这件事情肯定还会别的办法，兴许到时候姜耀汉不喜欢你了，你也就不用跟他结婚了……”

陆宁瑶听着他絮叨的推卸之词，实在想不通上辈子自己究竟看上这个狗男人哪点。

图他会逃避责任，还是图他会画大饼？

论能力，他不及霍霆琛半分；论地位，霍霆琛本人的名字就是身份的象征。

论责任感——

霍霆琛能因为幼时她妈妈帮助了他而铭记于心二十年，在她最艰难的时候拯救她于水火。

尽管他们的婚姻是权宜之计，但他始终悉心照顾她，最后还为她送了命。

这份心意和情感是很多人都做不到的。

就更别提外表和身材了。

霍霆琛一米九的身高，宽肩窄腰，八块腹肌，举手投足尽显魅力，简直是行走般的荷尔蒙机器。

有好几次，陆宁瑶都被霍霆琛的一个抬眸给帅到失神，差点闹出笑话。

陆宁瑶心想，若是以前的自己能够自信勇敢一点，也许在他们婚后的某一天，她真的会喜欢上霍霆琛吧……

卓文生不知道陆宁瑶当着自己的面，脑子里想的却是别的男人。

他给陆宁瑶分析了利弊，并在最后做出保证，自己始终跟她是一边的，让她放心。

心思完全脱缰的陆宁瑶，陡然被卓文生给打断美梦，突然一下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行了卓文生，你也别装了。办不到就办不到，不用说那些有的没的，承认自己不行又不是很丢脸的事情。”

卓文生嘴角僵硬，耐心性子解释：“我只是觉得凡事不能那么冲动，不然很容易引火上身……”

“说到底，其实就是我不值得你去冒险。”

陆宁瑶眼神清澈地看着他，“卓文生，从一开始你就不喜欢我对吧？我是不清楚你为什么挑中我这颗棋子，但我现在想明白了……”

“其实我也没有真正地喜欢过你，那些对你的亲近不过是依赖的假象。现在依赖没有了，那些好感自然也就没了。”

这个道理，在陆宁瑶前世临死前问出那个问题后，也许就该明白了。

一直没机会开口的卓文生，呆若木鸡地听完陆宁瑶绝情的话。

等她说完，他们两个的关系也跟着划上了一个句号。

卓文生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事情究竟是怎么发展成现在这个地步的。

难道就是因为自己没有答应帮她推脱婚事，她就直接给他判了死刑吗？

“阿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