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瑶还想再叮嘱几句,但病房门外有人敲门。
是陆博湛进来了。
事已至此,余瑶想反对也不能,与其做无谓的抗争,不如顺应时势,或许还能为林深博得一线生机。
“陆大少,”余瑶伸手,主动向他示好,“我家小深一定给你带来了不少麻烦吧?”
陆博湛立刻上前握住她的手,摇头道:“不会,您言重了。”
有些犹豫,有些尴尬,不过,他还是喊了一声妈,“妈,您叫我名字就好。”
“诶,博湛。”
陆博湛笑笑,又道:“我和林深领证的事,没有事先征得您的同意,是我考虑不周,您生气也是应该的。”
余瑶握着他的手,又握住林深的手,把他们两人的手合在一起,“不想了,什么都不想了,以后,好好照顾她,行吗?”
以前怎么样,她已经无力再管,以后,她只希望林深能幸福。
“当然,这是我一辈子的责任,我一定照顾好她。”
“行,那我就放心了,也能向她交待了。”
林深一直以为,母亲说的向他交代,是向她爸爸交待,她更加确信,自己的爸爸已经去世了。
从疗养院里出来,陆博湛一眼就看到了林深手腕上的玉镯,他拿过她的手腕,仔细瞧了瞧,竹节的纹样,不是常见的玉镯。
“我妈给我的,她其实也怕自己下不了手术台。”
“你知道这个玉镯的价值吗?”
“那肯定是无价啊,我妈给我的诶,”林深把手收了回去,“你别问这么幼稚的问题了。”
陆博湛沉默一下,立刻拿出手机,在网上搜了一下。
很快,他找到一张羊脂玉镯的图片,点开给她看,“对比一下,一不一样。”
林深觉得他的举动特别不礼貌,“喂,这样怎么对比?图片跟实物完全不能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