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姐气得发抖,这帮老奴,她使唤不动啊。
二楼,陆博湛没等林深,径直步入了卧室,林深是后一步进来的,一进门就看到他双手插袋,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
林深一怔,“有事?”
“你今天去见肖清了?”
“不是去见,”林深纠正道,“只是偶遇。”
“偶遇?偶遇你给她送那么一笔大生意?”
林深心里虚啊,六婶的速度可真快,说约就约。
咦?他怎么直接喊名字?
“林深,你知道肖清是什么人吗?”
“不是你六婶吗?大家都是亲戚,我又刚好走进了她的店里。”
陆博湛翻了翻白眼,气急败坏却又十分克制地说道:“你倒是喜欢充门面。”
“?”莫名其妙不是?
“不要跟肖清走太近,她就是我们家的一个普通亲戚,过年过节的礼数做到就行,平时不用来往得太紧密。”
就他这态度,林深都看不过去。
她缓了缓,在脑海中打了一遍腹稿,然后盯着陆博湛,不卑不亢地说道:“她是你们家亲戚,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尊重你才叫她一声六婶。撇开亲戚关系不说,我有交友的自由,我喜欢跟什么人交朋友,不喜欢跟什么人走得近,都跟你没关系。”
“明白?”
这下,轮到陆博湛愣着了,内心的那一层厚厚的隔离层仿佛被狠狠敲击,马上就要敲出一个洞来。
两人身高太悬殊,林深觉得不够气势,她一脚踩上茶几,直接比陆博湛高出了一个头,她双手叉腰,气势凌人地说道:“陆博湛,你变脸比变天还要快,我是不是可以识趣地理解为,你纯粹是为了让你爷爷放权,所以才跟我结婚?我是不是应该有自知之明,你在得到你想要的权势之后,下一步,就是把我踢开?”
“我告诉你,不用等到那一天,省了你那些阴谋诡计,我自己走。”
“没有你,我林深不会活不下去,我就一个要求,给我妈治病,这是你之前就答应过的。你要是过河拆桥,我现在就去爷爷那里告你,让你从还没坐热的宝座上滚下去。”
她杀疯了,字字珠玑,连她自己的情绪都不太好,胸口钝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