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其实你也不用这么说，”纪枭深吸了一口气，绞尽脑汁想着说辞：“宋青鸾吧，也没你说的那么绝情……”

他不擅长安慰人。

傅南霆知道。

他握着手机，声音沙哑传来：“太晚了，你先去睡吧。”

纪枭松了一口气。

“是，老板，”纪枭道，“你也早点睡。”

“嗯。”

讲完电话，傅南霆彻底没了睡意。

……

次日。

上午9点过。

京都，上岛咖啡馆。

陆璟深先到。

几分钟后，宋青鸾出现在咖啡馆。

陆璟深选的靠窗的位置。

宋青鸾坐下。

“宋总，这家咖啡不错，”陆璟深将菜单拿给她，“试试？”

宋青鸾接过，给自己点了一杯咖啡。

陆璟深点了一杯茶。

服务员给两人先倒了温开水，离开。

很快，他们点的咖啡和茶送来。

“陆总，我今天之所以答应来赴约，是想亲自告诉你，”宋青鸾拿起咖啡，喝了一口，看向陆璟深：“抱歉，陆总，JS科技现在暂时不需要投资，我代表公司谢谢陆总对JS科技的青睐，期待下次有机会再跟陆总合作。”

她拒绝绿藤资本的投资。

“宋总，是我们的计划书有什么问题吗？”陆璟深一副受伤的神情，说出：“我的助手问过，说JS科技好几位高层，其实都是同意绿藤资本的投资的，宋总，如果你有别的问题，都可以提出来，我们可以再商量。”

公司有几个高层，的确赞同投资。

但这是高层会议表决，是内部机密，陆璟深怎么知道？

公司有内鬼？

宋青鸾不确定。

但她对陆璟深，更加警惕。

“不是，”宋青鸾解释，“计划书没问题，只是……”

陆璟深看着宋青鸾，突然开口：“是因为陆宁吗？”

是。

但也不全是。

陆宁只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陆璟深本人。

她不了解陆璟深。

但傅南霆曾对他做过评价，也警告过她，远离这个男人。

傅南霆霸道、野蛮是真。

但他从不诋毁别人。

“是，”宋青鸾索性承认：“陆总应该很清楚，我跟陆宁之间的恩怨，所以，我不可能跟陆家的任何一个人合作。”

她拒绝得这么直接，陆璟深反而不好再继续追问。

“宋小姐，你真的很坦诚，但你应该知道，我跟陆宁的关系很不好，当年，要不是她，现在的陆氏集团应该是我的，我跟她，注定水火不容，”陆璟深解释，“宋小姐，投资的事，我想请你再认真考虑一下。”

他说得没错。

但宋青鸾不想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