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

宋碧云的葬礼，简单举行。

除了宋青鸾，只有霍司晏一个人来了。

雪花纷纷扬扬落下。

霍司晏给宋青鸾撑了一把伞，雪花落满两人肩头。

“对不起，阿鸾，”霍司晏哑声道，“伯母的事，我没帮上忙，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伯母冤死，我会给她报仇。”

宋碧云的死，不是意外。

霍司晏也查到了傅凛，但他的人，现在也动不了傅凛。

宋青鸾看着墓碑。

她眼眶猩红，摇头：“你没对不起我，我妈的仇，我也会自己报，不用你帮我。”

七年前，他为了救她，已经死过一次了。

她不想再欠他。

这两天，她查过了，傅凛在B国，也许是老天爷都在帮她，傅凛出了一场车祸，虽然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他废了一条腿。

那场车祸是意外。

傅啸声已经安排人，把傅凛接回国，在京都疗养。

傅凛在B国，她可能没办法帮宋碧云报仇，但他在京都，她有的是办法报仇！

“一周后，是傅凛的生日宴，”霍司晏看向宋青鸾，低声道：“傅啸声要给他办一场大宴，你要去吗？”

傅凛是傅家见不得光的长子，傅啸声在这个时候给他办生日宴，是想把他正式推出来？

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傅南霆知道吗？

他肯定知道。

离开傅家后，她没去找他。

他也没来找她。

须臾，宋青鸾冷冷开口：“去！我要去给他，送一份大礼。”

霍司晏：“我帮你。”

“不用，”宋青鸾摇头，拒绝：“我的事，我自己可以解决，今天，谢谢你来送我母亲，但是阿寒哥哥，真的不用了。”

她喊他阿寒哥哥，不是念旧，是在提醒他，他们都不再是当年的彼此，她也可以自己解决这些麻烦了。

霍司晏心脏一阵刺痛。

“好，”霍司晏点头，“我不逼你，但你记住，任何时候你需要我，我都会在。”

这一句话，一如当年。

宋青鸾心里漾开一圈圈涟漪，哑声道：“好，你先走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霍司晏：“嗯，那我先走了。”

宋青鸾点头。

霍司晏走后，宋青鸾站在墓碑前，良久。

不远处。

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那儿。

傅南霆坐在车上，他点了一支烟，他的身体笼罩在白色烟雾中，如真似幻。

今天是宋碧云的葬礼，他一个人来的。

但他没跟宋青鸾说。

他也不知道怎么跟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