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切好了……”看了一眼自己惨不忍睹的刀工，小豆豆悻悻然的，他浪费了姐姐的一个土豆，这下姐姐该不会生气了吧？

顾娇娇低头朝着小萝卜丁看去，比她家大娃也大不了多少，不知道自己离开家这一个多月，孩子们过得怎么样了，还好已经去了书信，让爹娘把大娃交给镖局送过来，否则还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见一次孩子。

意识到自己走神儿了，顾娇娇深呼吸，抬手揉了揉小豆豆柔顺却营养不良的头发。

“豆豆，姐姐问你，你可是真心想要留在水月楼的？”

“是！姐姐，我什么活儿都能干！”小豆豆坚信，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攀登，他好好的在水月楼里，从打杂小二开始做起，闲下来的时候，去找花间姐姐学习经营酒楼，再能挤出时间的话，就去找文爷爷学习算账，总有一日，他可以让顾娇娇姐姐刮目相看。

顾娇娇倒不知小豆豆居然有如此雄心抱负，她反复确认道：“让你做什么，你都愿意？”

“嗯嗯！脏活累活，我都能干！”小豆豆拼命点头。

傻小子，都把事情做到这份上了，他还看不明白自己的意图，顾娇娇抿了抿嘴角，笑道，“那从现在开始，你就叫我一声师傅吧。”

“啊？”师、师傅？什么师傅？小豆豆愣住了。

顾娇娇找了张板凳坐下，翘着二郎腿自顾自的说话：

“做我徒弟，跟我学做菜可能会很辛苦，而且工钱不多，每个月我可以给你包一日三顿的饭食，但银钱的话只有两百文。做了我徒弟，只要我这个做师傅的有需要，无论活儿是脏是臭，你都得办。

不仅如此，你得跟我签订一份文书，学成之后五年内，你都要留在水月楼做大厨，若有异心，或者做出对水月楼不利的事情，我有权向你索要金钱方面的赔偿，可以答应吗？”

她是开门做生意的，收徒这事儿说白了是利己利人，小豆豆以低酬劳在她这里做活儿，能够降低她人手方面的成本，出师之后小豆豆又能有一门靠谱的营生，反正天大地大，饿死谁都饿不死做厨子的，小豆豆今年大概十一二岁吧？

三年为期，到时候出师的话堪堪长大，又正是叛逆期，顾娇娇也怕辛辛苦苦磨炼出来的徒弟，刚出师做了没几天就跑了，所以她必须给自己谋个保障。

这所谓的保障，正是官府承认的雇佣文书，雇佣小豆豆作为她的学徒，学成后至少要为水月楼效力五年，工钱按照正常厨子的价格来算，五年之后若小豆豆想要另寻出路，她不会阻止。

小豆豆这下听懂了，大喜，“姐姐你是说要收我当徒弟？”

“怎么？不愿意？我虽然是个女子，但自认为厨艺拿得上台面，教你绰绰有余。”顾娇娇斜睨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