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顾娇娇微红的脸又转回平常,又和岑二客套了几句,带着秦三娃去了灵儿家的杂货铺。
向灵儿一家子租借了办酒席要用到的桌椅板凳、碗碟器具。
顾娇娇三日后进火乔迁,请人吃喜酒的事儿,很快在村子里传开了,家家户户拿着印花的红笺,坐在村口洋溢着喜笑。
这年头的喜酒,和现代可不一样。
如今吃喜酒,宾客那是大赚特赚的,尤其像他们这种乡下地方,随礼几颗鸡蛋,上了桌就能各凭本事吃个肠饱肚圆,简直美哉。
“你们说这顾娇娇,还真是有本事呀,一个寡妇拉扯着孩子,日子越过越红火,两个儿子进了书院前途不可限量,现如今还盖了占地一亩的大宅子,往后指不定还有什么动作呢。真可惜了秦志,英雄短命,走得早,不然也能傍着家里女人的东风,住上又大又宽敞的宅子。”
“可不是嘛,我其实一直觉得顾娇娇是仙女下凡,长得漂亮,说话温柔,又会赚钱,难怪日子过得好。今日她来我家送请帖的时候,还叫我姐姐呢!娘呀,我都四十八了呵呵,除了下凡的仙女,我想不出还有什么人,嘴能这么甜!”
“是,她也叫我姐来着,一下把我叫年轻了,这种让人回春的本事,除了仙女谁还能有?”
真不怪顾娇娇,实在是要写请柬的时候,需要论资排座,她问了村长才知道秦志在村里,是有一些辈分在身上的,连带着她这个未亡人的辈分也水涨船高,一下子涨到‘奶奶’辈的了。
而有些四十多、五六十的婶子、婆婆,在她面前顶多是个嫂子的辈分,有些还得叫她婶呢!没法子,她对着五六十的妇人们叫不出侄媳妇儿的称谓,只好由心叫了她们一声姐姐。
谁料引起这般轩然大波,让人愈发欢喜。
齐水兰拎着菜篮子,坐在一旁择野菜,听着众人都在夸顾娇娇,还说她赚了多少多少钱的,心里别提多酸溜了,借着妇人们顿了顿,赶紧插了一句话。
“你们就可劲儿夸吧,谁知道顾娇娇是怎么赚钱的,一个村里寡妇,能有几个本事和酒楼东家搭线做生意?说不定其中有什么皮肉关系!瞧她那皮白肉嫩、胸-大-屁-股-翘的死样,整就一骚狐狸变身,一双腿不知道给多少男人张开过,才攒下的这座大宅子,有什么好羡慕。”
“齐水兰,你胡说八道啥呢,顾娇娇平日里都不跟村里男人说话的,懂规矩得很!”
“对啊,就连送请柬,都挑家里男人不在的时候过来,你这屎糊的臭嘴一张,牙齿一碰,瞎话传出去顾娇娇还要不要命了?”
“哦,我想起来啦,之前齐水兰不让顾娇娇去吃她儿子的满月席,算是撕开脸了,所以顾娇娇这次没给她家送请柬,她眼热别人,所以才这样嘴里喷屎尿呢,我懂!”
“红眼病嘛,都这样。”
“再红眼病也不能乱说话,顾娇娇前段时日才厚葬了秦志的,忠贞得很!齐水兰你要是再说顾娇娇半句不好,我们就对你不客气。”
一个头发花白、牙齿掉光、佝偻着腰的阿婆,虎虎生风的舞了一把自己的拐杖:“对!再说娇娇的坏话,作为娇娇的姐姐,我就杵烂你的嘴,用我这拐杖把你串成烧烤!”
这几个妇人都是上了年纪的,是秦家村八卦队上一届退下来的‘武力担当’、‘说唱担当’甚至是‘掐软肉担当’,齐水兰一个刚嫁过来没两年的新妇,哪里是她们的对手。
湿着眼睛灰溜溜跑了,不敢多说半句,一群上了年纪的老女人,就是老眼昏花,等顾娇娇和酒楼掌柜的奸情曝光,看她们会不会被啪啪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