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玉美长长的指甲深陷在掌心里。

她不是没听出来凌昭昭的有意刁难，可她又能做什么呢？

“对、不、起，可以了吗？”

季玉美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嘴里蹦出这几个字，略带怨气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回响着。

“嗯嗯，听到了。”

凌昭昭满意的点了点头，笑得像个小狐狸一样。

旁边的彭瑞大抵是没想到凌昭昭还有这副面孔，看着她的眼神都带着些许陌生。

“经理，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去工作了。”

凌昭昭见好就收，反正气也出了，也没必要再咄咄逼人。

彭瑞反应过来，轻咳了一声后点了点头。

凌昭昭脚步轻快的走出了办公室，还没回到自己的工位，就被随后跟来的季玉美扯住了手腕。

她满脸怨恨，极度不服气。

周围的同事低着头装作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眼神却偷偷瞟向她们这边。

毕竟是两个大美女吵架，这可比上班有意思多了。

“你！原来你留有后手，凌昭昭，我真是小瞧了你。”

说完，季玉美又看向彭瑞办公室，像是想到了什么，眼里像是淬了毒一样。

她凑到凌昭昭的耳边，压低了声音。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经理有一腿，所以才能拿到其他组的数据。”

凌昭昭听着季玉美这颠倒黑白，肆意泼脏水的话语，眉头轻蹙。

“你早上没刷牙吗，嘴那么臭？自己能力不行就开始人身攻击？你可以继续说大声一点这些莫须有的话，信不信第二天你就会因为右脚进公司被开除。”

大抵是从来没见过凌昭昭如此严肃的这一面，又害怕彭瑞真的听到她的这些话，季玉美下意识的噤声了。

“别得意凌昭昭，你等着。”

季玉美憋了许久，才恶狠狠的在凌昭昭的耳旁憋出了这句话，而后松开了凌昭昭的手腕，踩着自己的恨天高一扭一扭的走远了。

她们挨得近，说话又小声，就算是离她们近的林溪也没听清。

林溪看着往日里趾高气昂的季玉美犹如丧家之犬般回到了自己的工位，而素来路过季玉美工位都要打情骂俏上几句的主管也灰溜溜的对季玉美绕道三尺，忍不住悄悄的对凌昭昭竖起了个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