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萧楚河么?”宋一谦思量了半晌才道:“朝中有不少人怀疑圣旨是假的,但萧楚河失踪,萧献昱身亡,萧云以及萧兰州远赴缺月,朝廷中没有人主持大局,而萧羡云就发挥了才能,听说他临危不惧,做决定干脆果断,颇有先帝刚登基时的模样,把先帝的葬礼也安排的明明白白,北国的百姓们已经看到了他的实力,也都是偏向他这边的。”
看来这萧羡云绝非等闲之辈,手竟然能够伸到缺月,干扰萧楚河,又害死先帝,加害萧献昱,多残忍的心啊,能干出这种杀兄杀父之事,宋晚舟想象不到他的心狠手辣,她只问了一个自己心里早就有答案的问题。
“萧楚河来过么?”
看着宋一谦摇头,宋晚舟也没说什么,萧楚河想要这个天下,他的野心宋晚舟看的明明白白,可是他如今呆在格达村里,有什么事情还比他的天下更重要,宋晚舟实在是想不明白。
“还有一件事。”宋一谦坐在桌子上,倒了一杯茶,他喝进去一口后,发觉茶水很淡,又加了些茶叶。
“缺月乱了,听闻萧楚河失踪,孙莫楠在缺月毫无威严,吹箫派和忘遥派对最近来往的商旅大肆抢劫,我看想要完全根治,还必须要朝廷派来的兵力才可以,我的货丢失我来此只是为了出这一口气,但是整个缺月如今成这样,这是谁都不愿意的。”
宋晚舟点头,她忽然想起了刘将的残兵,问:“那萧兰州和萧云接来的那些残兵们呢?他们若是把这些残兵带回北国,这些残兵们不是归于刘将麾下,就是为萧羡云的登基铺路,实为一个下下策。”
“我知道,”宋一谦用茶盖推着茶叶上的沫,“可是我和淮左当日回来把事情告诉萧云和萧兰州的时候,已经给他们二人说过这个事情了,但是他们二人对此毫不在乎,还是将那些残兵带回北国去了。”
宋晚舟头微微有些作痛,叫王楚然和嫁昼进来吧,治理水患在国丧面前简直渺小如尘埃。
王楚然见到宋晚舟时仍有些小小的紧张,此刻的宋晚舟虽然只是随意的在榻上躺着,她仍觉得美的像一幅画,如若说之前的宋晚舟像一朵雪莲一样盛放在寒冬,让人难以靠近,那么现在的送完之后就像是昙花一样,给人一种随时会消失之感。
“王妃娘娘,你可好些了?这几日我们都很担心你。”嫁昼也清楚最近发生的情况,说话时都带了些阴郁。
宋晚舟摇了摇头,“放心吧,我没有什么大碍,想必北国的事情你们也都听说了,缺月这边也泥沙俱下,鱼龙混杂,但是我近来只是想问你们几个问题。”
王楚然点头,“王妃娘娘,有什么问题随时都可以问,只要对如今的情形有所帮助,我们定事无巨细的说出来。”
宋晚舟看着王楚然,对着她温婉的笑了笑,“萧楚河如今不见踪影,我只想问,治理水患的进程到底在哪里了?为何这些树苗对萧楚河而言如此的重要?他又为何冒着风险轻信别人的言语去互市,萧楚河不是一个愚笨的人,他应该不会做没有把握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