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婉婉脑子昏昏沉沉,到了**,刻意睡到了最里面,紧贴着墙壁,给师父留出更多的空间。
“不用,我坐着就行。”
仲为路见她背对着自己躺下了,嘴角上扬,傻丫头,这是害羞了吗?
他是陪床的,自然不能熟睡,也不敢离得太远,索性就坐在了床头,双腿垂在地上,手里依旧拿着书在看。
看了一炷香功夫,意识到亮着灯,会影响到花婉婉休息,连忙放下书,灭了灯。
房间里漆黑一片,柔和的月光,从窗户溜了进来,照亮了书桌的一角。
花婉婉见灯灭了,心里更紧张了,虽说师父并没有躺下,可他们距离如此近,近到能听清对方的呼吸声。
她不敢睡着,怕自己会打鼾,让师父看笑话。
“还不困?”
仲为路等了许久,花婉婉的呼吸声都是无规律的,气息不稳,说明她还醒着。
“嗯。”当然不是,只是脑袋疼加心里紧张,导致她无法安睡。
“那师父陪你说说话。”仲为路对外人,不善言辞,可心里却有很多话想对花婉婉说。
平时看病忙,花婉婉更是两头忙,他们师徒二人鲜少有机会谈天说地。
“好。”花婉婉乐意,师父总是那么神秘,她也是满心好奇。
就这样,二人你一句我一句,一直到说到了子时,花婉婉的眼皮发重,终于熬不住,沉沉地睡去了。
“所以你有喜欢人吗?”
仲为路陪着她聊男女之事,是想提醒她,男人大多花言巧语,若是真的遇到了,一定要擦亮眼睛,透过现象看本质,不能迷失心智。
等了一会,花婉婉也没回答,他才注意到对方已经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原来睡着了。”
仲为路倚着床头,闭目养神,想到刚刚他们交谈,才知道花婉婉生活的不易。
她的父亲,花万青,去了战场杳无音信,或许这事,他可以帮上一把。
她才十五岁,就要担负照顾一个家的责任,心里的压力一定很大,而偏偏自己还要逼着她做他的徒弟。
花婉婉可曾怪过他?或许会,或许不会,因为她是个傻丫头,做什么事,都是优先为别人考虑。
明明伤害了自己,还不自知。
一眨眼,天亮了,外面响起了鸡鸣声。
花婉婉条件发射,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安然无恙,心中窃喜。
昨日听师父说自己的情况,以为很严重,还为此提心吊胆,晚上喝药一点也不犹豫,直接一口气干了。
想要照顾好家人,首先她必须要有一个健康的身体,这要是伤了脑袋,昏迷不醒,或是下半身瘫痪,对家人都是极大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