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婉婉巡视了屋子,终于在案几上找到一个煤油灯,用火折子点燃后,将银针放在上面烘烤。
银针被烤过,再施针,被称为炙针,依薛桂花现在的情况,用炙针效果会更好。
“这小姑娘看着不过十二三岁,可这动作却如此熟稔,真是太神奇了。”
看热闹的一个妇人先出声发出感慨,紧接着一群人都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我听说隔壁重岗村出了一个女大夫,也不过十四五岁,会用银针,还帮忙治好了瘟疫。”
这个消息十分劲爆,刚一说出来,人群立马沸腾起来。
“你这么一说,我看这姑娘就是那女大夫。”
“你们还不知道吧,那女大夫可是有师父的,你们猜她师父是谁?”
“你快说啊,别卖关子了。”
“她师父你们都知道,镇上天明医馆的仲大夫。”
一句话堪比惊雷,人群震**起来。
大家激动得语无伦次,随后七嘴八舌地开始说起来。
花婉婉不为外界所干扰,脑海里只有那个人体模型,除了头上的几个要穴,她回想着主管心脏的穴位,并一一扎上银针。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薛桂花的身上,扎满了密密麻麻的银针。
“我滴个乖乖,这是扎了一个刺猬啊。”
“你确定她是神医的徒弟?这哪有人扎针,一下子扎这么多的,我看不太行。”
“你懂什么,人家这叫面面俱到,没读过书,连看热闹都看不明白。”
就在大家七嘴八舌的质疑声中,**的薛桂花,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看着花婉婉,觉得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你们快看,薛桂花醒了。”
“我去,果然是神医的徒弟,有两把刷子。”
“你刚刚还说人家是闹着玩,我看你就是墙头草。”
花婉婉见她醒了,提醒她不要乱动,身上的银针还未取。
“你是?”
花婉婉边收银针,边回道:“我是重岗村的花婉婉,刚从镇上回来,经过这里,看你病了,便进来瞧瞧。”
薛桂花这才想起来,自己从地里干活回来,脑子一迷糊,两眼一抹黑,昏了过去。
眼前这个姑娘,面容姣好,是重岗村的,叫花婉婉,难道她是宋莲的女儿?
“婉婉是吧,我和你娘相熟,我在出嫁前,经常和你娘一起上山采药。”
花婉婉红了眼睛,真是天意,她无意间救了娘的闺中好友。
“你娘她还好吗?”她自从嫁过来,就要照顾一大家子,娘家爹娘也都死了,家中只剩哥嫂,并不欢迎她回去,她已经好几年没有回去了。
花婉婉哽咽道:“婶子,我娘三年前就死了,难产而死。”
薛桂花听完,先是一愣神,眼圈红了,两行泪顺着眼角流下来。
“你娘是个好人啊,也是个苦命人,还没享福,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