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凤月被王婶三言两语给激怒了,气得浑身直哆嗦,她伸出手,颤颤巍巍半天,愣是没说出一句话。
“你干什么?还想打我不成,大家给评评理,她们母女两上门打秋风,到底对不对?”
众人当然知道不对,花婉婉一家子老弱妇孺,吃穿用度,哪样不要花钱,人家师父送点东西来,那是朝廷给花婉婉的赏赐,不是给别人的,花婉婉有权做主这东西给谁不给谁。
再说了,人家以后花钱的地方多了去,弟弟要读书,妹妹要嫁人,就是她自己也到了婚配的年纪,再不准备嫁妆,将来谁会娶她,这处处要花钱,何凤月怎么好意思来要人家的钱的。
真够不要脸的。
众人心中骂着不要脸,嘴上也没有放过她。
“何凤月,我今天还真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世上竟有你这种厚颜无耻的人。”
“是啊,你不要脸,你倒是给你闺女留点脸,像你这幅贪婪无法的嘴脸,谁家敢娶你的闺女。”
“就是,我看花荟长得还算秀气,除了胖了一点,也没什么包涵,可惜了,有这么个不讲理的娘。”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说得花荟骚得没脸见人,她不敢再对花婉婉趾高气昂,转身瞪着何凤月,气呼呼说道:“都怪你,要不是你让我来,我也不会丢这个脸,我有你这样的娘,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何凤月原本就气得说不出话,被外人说难听话,她还能忍着不发火,可自己疼了十几年的闺女,竟然敢用手指着她的鼻子骂,这不是反了天,是什么。
“你,你,你。”
她结结巴巴半天,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紧接着她两眼一翻,倒在地上。
周围人,除了花婉婉,都吓得向后踉跄了几步。
“这跟我们没关系啊,是她自己倒下去的。”
“我看她就是装的,被我拆穿了她的丑恶嘴脸,想装晕倒蒙混过去。”
“哎,我说花荟,你娘都晕倒了,你也不扶一扶的啊?”
众人见花荟站在那里跟个木桩子似的,动也不动,都为何凤月感到心寒,这哪是养了个闺女,这分明是养了个白眼狼。
花荟心中有气,刚想发作,可这么多人看着,若是自己被冠上不孝的罪名,那她以后就真的很难找人家了。
为此,她只能装腔作势,蹲下身子,抱着何凤月痛哭流涕:“娘啊,我可怜了的娘,都是花婉婉那个贱人,把你气得晕过去,你快醒醒啊,不能丢下我不管啊。”
花荟边哭别抹眼泪,还不忘带上花婉婉。
花婉婉在一旁看着属实无语了,有这样的闺女,果真是何凤月的福气啊。
何凤月不是什么好人,可既然倒在自己面前,她就不可能置之不理,迟疑了一会,花婉婉走过去,淡淡道:“你先别哭,让我给婶娘看看。”
花荟一听来劲了,转头恶狠狠地瞪着花婉婉,气势汹汹道:“你少假惺惺了,我娘就是被你气死的,你看什么看,想让我娘死得更快些吗?”
她的话极其尖酸刻薄,王婶一个旁观者都看不去了,她也没好气地骂道:“花荟,你长没长心,你娘晕倒,是她自找的,当然也有你的功劳,关人家婉婉什么事,婉婉主动要给你娘看病,你还不领情,我看你就是没长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