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孟真如往常一样打开邮件,却发现先前委托调查阮清的侦探社送来了意想不到的消息。
孟鹤林得知了阮悦并非自己亲生女儿的真相,不知经过了什么样的心里历程,竟不顾平日最在乎的上流社会的脸面,一纸状书把阮清和阮悦母女告上了法庭,要求其对他多年的情感、金钱的付出提供损害赔偿。
看到这,孟真嗤笑一声,这怕是做给她看的吧!
孟鹤林不会以为这样就能唤回他们早就消散的亲情吧?
阮清因为涉嫌故意杀人,现在已经进了监狱,外面只留有阮悦一人。
他们这些年花钱大手大脚,也从没想过会有被扫地出门的一天,身边除了些不值钱的包包首饰,哪还有什么积蓄来偿还高额的赔偿金。
既然孟鹤林脸都不要了,阮悦也没什么可失去的,当晚潜进孟家别墅,把保险柜里值钱的字画珠宝洗劫一空,一张机票飞到了东南亚,至此再也找不到任何下落。
据说,当孟鹤林回到家,看到被洗得比样板间还干净的孟家,瞬间脸色涨的通红,一口气没上来,又住进了icu。
恶人自由恶人磨,故事到这还算是正常。但接下来,一个意料之外的人走进了故事……
——陈妈。
孟家的保姆,那所充满怒骂和讥讽的宅子里唯一对孟真释放过善意的人。
怎么会是她,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孟真皱起眉头。
孟鹤林公司没有了,家底也被阮清母女掏空了,还有医院每天巨额开销等着他,只能把陈妈给解雇了。
结果,陈妈像发了疯似的,每天都去病房里闹,据说好几次气得孟鹤林血压飙升,都吸上了氧气。
孟真看到这,还动了点恻隐之心,毕竟陈妈也不容易,老公酗酒打牌不作为,儿子体弱多病,一家老小都靠她一人的工资养活。
如今被辞退,打哪里去寻这么工资可观,能支撑他们一家老小开销的工作。
可接下来的故事让她面色一沉。
阮悦逃走后,先前张天阳为他们购置的住所却收到了用血写成的威胁信。
信中多次暗示叶南悠的死状,并谣称如果不想被抓进监狱,就快快给她300万的封口费。
侦探社的人顺藤摸瓜,寻着留下的银行卡号,找到了威胁信的发件人——陈芳。
合上笔记本的手微微颤抖,孟真怎么也想不明白陈芳,她亲厚慈爱的陈妈是怎么跟这件事扯上关系的。
明明陈妈对母亲的态度是那么爱护,对她也是仁慈珍视。
而且,母亲为人宽厚,待她也像朋友一般亲昵,不曾有过苛责,逢年过节都会给她们一家送各种补品。
为什么,陈妈既然知道真相,为什么从不替母亲伸冤,甚至不曾向她透露过分毫。
满腔的愤慨无以发泄,孟真一秒也等不了,立刻派人找到了陈妈。
车子在郊外废旧的砖场前停了下来。
空气中满是剩菜,垃圾堆砌在一起后发酵的臭味。
穿过一条昏暗的,满是泥泞的小路,在一栋破旧的老式公寓前,孟真遇到了正端着脚盆出来倒水的陈妈。
在看到孟真的霎那,陈芳动作一顿,眼神不安的四处游弋。
四下安静,只有空气中的黄尘和水溅下来的声音。
对上孟真深沉的令人心惊的眼睛,陈芳忐忑不安地搓着衣摆,声音发抖:“小姐,您怎么来了。”
看到陈芳的这份处镜,她那惶恐不安的神情,孟真的怒气消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