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容止并没有出现,反而是一个老嬷嬷年纪的人拿来了一身干净素净的衣裳,对着白落樱欠了欠身,然后便回府了。
“今日我们大人说了,不见外客。诸位都请回吧。”说着,在众人的不满叫喊声中,将容府的大门关上了。
白落樱这才知道,容止一定是在躲着自己。
但她会是这么容易就放弃的人吗?等到月明星稀,巷子外都没了叫喊的人声。
她拉着春桃鬼鬼祟祟地从巷子旁钻了出来。
春桃一脸为难,“小姐,这样真的好吗?”
她不觉得这容止少爷有这么抢手,可翩翩小姐对他看重得紧。
“你别管了,等我爬上了墙,你先回去吧。”白落樱对于爬墙一事已经习惯了,她踩在春桃的肩上,透过一人高的城墙,望着府内的情况。
趁着侍卫交班之际,轻轻地落地,在地上翻滚了一圈。
她事先问过父亲,这容府的位置,和她们家的宅院大差不差,都是亭台楼阁,穿过这片长长的走廊就是容止的房间了。
白落樱蹑手蹑脚地爬了上去,果然看到了深夜点灯亮着的房间。
按照原书中的情节,这里会发生一件大事。而因为白落樱的出现,这所有的一切都发生了改变。所以现在白落樱又开始重新走上了剧情。
容止正在看公文,他知道今日白天是白落樱来看他了,可是他有不能见她的理由。
而这桌上就是理由。
白落樱的祖父是镇北侯都督郭延寿,可是是三皇子的死对头。而三皇子的下一个任务便是要他夺了郭延寿的权力,若是他能为三皇子所用,便饶他一命,可若是不从……。
容止内心十分的纠结,整个人的手背都被掐出了印子。
他知道若是自己走上这一条路,他便永远都没有回头的机会了。而他与白落樱从此也再也没有了可能。
窗外突然响起了嘻嘻索索的声音,如今的容止十分谨慎,他一路遇到了不少艰难险阻,手已经握上了剑柄。
“是谁?自己走出来我便饶你不死。”容止走到了窗边,对上了白落樱无辜的眼神。
白落樱正爬上了一棵陡峭的树,想看清屋子内的情况。只是容止的突然出现,让她一下子慌了神,脚底一打滑,整个人都向后摔去。
“啊,救我。”容止身子一动,破窗而入,将白落樱稳稳地接在了怀里。
自从上次之事后,有两三个月未见。容止整个人都褪去了一身书生气,眉眼犀利,浑身散发着一股阴霾气,尤其是身上穿着的大金丝勾出的长袍,整个人彰显着富贵之气。
而他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白落樱,只觉得她眉眼似乎又张开了些,整个人都如一朵盛开的牡丹一般娇艳动人。
当真美艳地让他挪不开眼神,容止的眸子深了深,不着痕迹地避开了她的目光。
可是白落樱却不依不饶,她在容止身边打着转,追问道“今日你明明知道是我来,为何你却避而不见?”
“我没有。”容止苦涩地说出了这句话,偏过头去不看她。
“莫非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又或者是你不想对我负责了?”白落樱双手叉腰,一脸质问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