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您这么生气,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白落樱见了白武也不下跪,反而是头昂得高高的,一点都不觉得自己错的样子。
看到面前这一幅场景,孙静芳眼底里浮现出了一丝笑意,按照这样的形势发展下去,慢慢的父女俩的关系便不会那么好了,那么她的目的便达成了。
“父亲,您息怒。妹妹一定不是有意的。”白辰见白武已经动了怒,连忙跪了下来为她求情。
白武冷哼了一声,头痛地望着丝毫不为所动的白落樱。不知为何,这孩子倔强的样子和她已故的娘亲如出一辙,可偏偏是这样,便能够勾起他内心最深处的愧疚感。
“你到现在都没有一丝悔过之意吗?”白武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试图用声音让白落樱屈服。
“父亲,女儿不知道自己何错之有,还请父亲指点。”白落樱说话的语气也十分强硬,但是稍微软和了几分。
“你一个女儿家家不整天呆在闺房之中,整日在闺房之中学着写字绣花,天天出去抛头露面,是还不嫌丢我的人吗?”京城中白落樱的名声已经十分不好了,若是再传出去,他的老脸都要丢尽了。
谁知道白落樱突然大笑了一声,“绣花写字?这是什么,我可从来都没有学过,我连琴都未曾碰过呢,现在才学是否已经是太过于晚了。”
话虽然不客气,但却是看着孙静芳的角度说的。
这个死丫头,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呢。
此话是何意?白武疑惑地望了孙静芳一眼,“难道这些个琴棋书画你都未曾教过她吗?为何樱樱说她连琴都未曾学过?”言语中满是指责与质问。
“老爷冤枉啊,我明明都请了最好的师父上门来教的。您亲自嘱咐过的东西我又怎敢有所怠慢呢。”孙静芳死咬着不松口,没想到平日里瞧着傻傻的好拿捏的白落樱,怎么突然变得伶牙俐齿了起来,倒是让她有些招架不住了。
而这时的白落樱也像是憋了一肚子的怨气,“不知道姨娘哪里给我请的,只是在府中转悠了一圈,我甚至连老师的面都未曾见到,老师便离开了,第二日便传出了我不爱弹琴的消息。”
“如此一来二往,也没有别的乐师敢来了。所以这么些年来,樱樱不过是仗着娘亲留下来的那些个书才勉强习字,肚子里才有了这些个墨水,否则只怕是连大字都不认识几个呢,难怪会在京城闹出诸多的笑话。”
“孙静芳,这么些年来你就是这样照顾樱樱的,厚此薄彼竟到了如此地步?”白武一听便明白了此事的来龙去脉,心中悲愤交加,已经抽出了腰间的断刃。
“老爷,老爷我错了。”孙静芳跪倒在地,浑身抖得像筛子一样,连着磕了几个响头。
“我看你这是想要自断前程,这夫人之位你若是无福就别坐了吧。我白家不缺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