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霍莲无奈一笑，看着她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便干脆凑上前去以唇封口。

金夭夭瞪大了眼，看着他眸间恍若要将她溺毙的柔情。

感受着牙关被微微撬开。

腰一软，便直接瘫在了霍莲的双臂之间。

霍莲吻的又深又长，直到感觉出她马上就要呼吸不上来之时才堪堪退开。

把她娇软的身躯圈在怀里，揉了揉她肉嘟嘟的耳垂，沉声道：“不想我？做什么要先提别的。”

金夭夭满身滚烫，感觉自己头顶都在冒烟。

好长时间没有亲密接触了，她现在浑身都使不上一点力气。

简直是没出息。

她羞耻的不行，伸手攥着霍莲的前襟，颤着长睫看他白色里衣上的淡淡血迹。

霍莲赶紧又抱的紧了些，“不妨事，下针的时候弄的，现下已经全好了。”

“恩......”

金夭夭也不敢再多问了，知道的太清楚了她肯定又会心痛。

反正只要霍莲好了就行了。

“我家夭夭那么厉害啊，还能骂老头子呢？”

霍莲突然低低笑开，胸膛阵阵起伏。

金夭夭一愣，抬起头来，“你听到了？”

霍莲勾着唇角点了点头，“动静那么大，自然是听到了。”

“别怪他。夭夭。”

他攥着金夭夭的手腕，鸦羽般的睫垂着，眸间闪动着揉她的手背。

“这几日以来......我做了很多梦。”

“梦见了父亲，兄长，也梦见了自己被丢进乱葬岗的时候。”

“我知道你是心疼我，可如今细细想来，如若没有那个老头子，只怕是我也没命遇到你。”

“我都懂。”

金夭夭点了点头，但胸口还是抽抽着疼，“我就是看了那个小册子，心里堵的厉害，可又不知道到底该怪谁......我承认，我有些不讲道理了。”

霍莲怎能不明白她全是为了自己，只觉得胸口又涨又酸，搂着她跟个娃娃似的哄，

“老头子本来就是这样的人，拂青和若晓当年也是两个被人快糟蹋废的奴隶，他也并不是什么人都救，救了以后也要问对方是不是心甘情愿。”

“别说你不讲道理，我又何尝不是呢。”

霍莲苦笑道：“当初我未曾遇见你，便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委屈，这条路本就是我自己选的。”

“可遇到你以后我却开始有些自私了，我......甚至会想，为什么老天如此不公平，让我不能安稳踏实地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但夭夭，世间皆有因果。”

“如若往事皆从头再来，我也未必是今日的我。”

金夭夭就这么扎在霍莲宽厚的肩膀上听着，睫毛上终究是挂上了湿漉漉的一片。

她似是思索了一会儿，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

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霍莲......你怕鬼么？”

“恩？”

霍莲似是觉得这个话题不免有些突兀，“怎么说？”

“其实......我不是原来的金夭夭。”

“原来的金夭夭......已经死了。”

金夭夭终于鼓足了勇气，抬起头来看着他。

望着他狭长的双目中，微微闪动着自己的倒影，

“我也本来只是......其他世界中的一缕幽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