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莲与金夭夭简单收拾了一下后便随着那位自称是霍莲师弟的若晓一同上了岸。
而昨日喝多了酒一直缠着金夭夭不放,还意图占她便宜的拂青则是面色一片灰败,跟在几人身后低垂着头。
走几步就停几步,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跟霍莲离得太近了。
金夭夭看着他就像个霜打的茄子一样,完全没了昨夜那股子叛逆张狂劲儿,不禁觉得有些新奇。
她犹豫了半晌,还是没忍住,扥了扥霍莲的衣角,小声问:“我,霍莲,那个小屁孩儿怎么今天怎么这么老实了?”
霍莲见金夭夭竟然这样关注那个兔崽子,心下便又是一阵不爽。
最后还是若晓捂着嘴笑了笑,为她解了心中的疑惑。
“嫂夫人有所不知,师兄的功夫在我们雾山可是有名的,师父经常跟我们说,估计他就是把几辈子的运势全部都加在一起,怕是也再无法碰到一个像师兄这样的徒弟了。”
“哪儿那么多话,快走吧。”
霍莲冷冷地出声提醒了一句,言语中明显透着不悦。
于是若晓一缩脖子,便赶紧噤声了。
他们四人分别在码头雇了两辆马车,霍莲却没有和那马夫说他们要去雾山。
而是报了一个金夭夭不知道的地名。
上了车后,金夭夭左想右想还是有些不解,便附在他耳侧小声问:“咱们不是去雾山么?你干嘛不直接告诉车夫?”
霍莲无奈一笑,“说了也没用,这地方没人敢去雾山。”
“???”
金夭夭脸上写满了问号。
霍莲沉默了半晌,而后微微俯身耐心地为她解释。
“雾山在他们这里也被称为鬼山,因为只要是上去之人边基本都无法生还,甚至最后连尸骨都消失的了无痕迹。”
金夭夭听得汗毛都竖起来了,不受控制地搓着胳膊蹙了蹙眉,“真那么可怕......??”
亲娘诶......要真是这样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有命回帝都去啊。
霍莲瞅着她这幅胆小兮兮的样子便觉喜欢的要命,握着她的手揉了揉,
“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何要与他们二人同行?”
“那雾山并不是鬼山,而是座毒山罢了。只要进了山,便遍地都是危险......当年我下山之时不过十几岁,估摸着那老头如今应当早已改了那山中各个陷阱的布置了。”
“若是我自己倒也不算大事,但如今我带着你,便不能允许出现任何意外。”
“老头就是你那个师父?”
金夭夭仰头问他。
霍莲抿了抿唇,微微颔首。
金夭夭干巴巴地哦了一声,便也跟着沉默了。
她好像越来越糊涂了。
今天晨起在船舱的卧房,她记得霍莲曾清清楚楚地对她说,他身上的毒就是拜那位老头所赐。
可他现在,却又要去找那个老头解毒。
这到底是个啥操作??
就在金夭夭不断地在心中将这些想不通的事情翻来覆去地思索之时。
两辆马车也到了霍莲与车夫吩咐的那个地方。
霍莲先一步下了马车,站在nbsp;金夭夭好像也是习惯了,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当。
搂着他的脖颈就被他抱了下去。
可等到双脚堪堪站到地面上的时候,便见着若晓一脸坏笑地站在一旁看着她,“师兄与嫂夫人的感情当真是好的令人羡慕啊......”
金夭夭不禁脸儿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