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傅阔脸上一阵青一阵红,最后竟是胸口硬生生的堵了一口气,差点憋死自己。
宣文帝见此,赶忙唤宫人帮忙抬了张宽背木椅,“傅将军且先坐下好好缓缓,如今木已成舟,你再过多的责怪傅姑娘也是无益。”
“谢圣上。”
傅阔抱了抱拳,而后便衣袍一撩,喘着粗气坐了下来。
“泽儿,你真是太让朕失望了!”
宣文帝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今日本是个百官相聚的大喜之事,可却有两桩事情皆是因你而起!你让朕,如何向朕的臣子们交代!”
“儿臣知罪!还请父皇责罚!无论父皇怎么责罚,儿臣都认!”
高玉泽额头朝下,叩拜在殿前。
面上却挂着谁都看不清的阴鹜之色。
方才,他突然有些记忆回笼。
却想起在大殿上饮过酒后,身上便突然变得灼热了起来。
他本就因着父皇给金夭夭和霍莲赐婚的事儿心中烦闷的厉害,便撇下了宫人,想单独一个人去外面吹吹风,醒醒神。
却发现还没走上几步,身上的那股子热意便愈演愈烈。
他只得赶紧找到了一处暖厢,意欲进去休憩一番。
却没想到床榻上,正躺着也同样面容泛着红意的傅涟漪。
当时,几乎是一瞬间,他便彻底丧失了理智,扑到**便跟傅涟漪滚做一团......
究竟是谁,给他下了药?
若说是太子,却连他自己都不信。
太子本就跟他敌对,怎么会蠢到将傅家推给他?
那么,除了太子,最有可能的便是傅涟漪自己。
或许是她实在心急了,想要快些占了佑王妃的位置?
想到这里,高玉泽便不由得在心中冷笑。
不过,她还是算错了一步。
事到如今,她不光是失了清白之身,也是直接与正妃之位无缘了。
“朕就是找了荆条给你抽死,又能如何?”
宣文帝语气中难掩疲惫,最终也只能挥了挥衣袖道,“先起来吧,傅姑娘也起来。”
“谢父皇!”
“谢圣上!”
傅涟漪面上还挂着泪意,缓缓站起身来。
高玉泽佯装体贴的赶忙转过身子虚扶了她一把,“涟漪妹妹若是不舒服,便只管扶着我。”
“傅将军有什么想法?”
宣文帝沉默了半晌,扭过头对着傅阔问道。
“臣的女儿做了如此有失体面之事,臣实在是无颜面对圣上,此事,便全听圣上的意思吧!”
傅阔沉声答了一句,遂便垮着张脸不再言语了。
“嗯。既是如此,此事便由朕做主罢!”
言罢,宣文帝正了正身子,用眼神示意身边的方德成附耳过来。
方德成赶忙俯下头,竖耳倾听主子的旨意。
而后只见他面色陡然变了几变,遂便挺直了脊背,抻着脖子高声唱道:“奉天承运,圣上召曰:朕今日,将镇国将军傅阔家的傅涟漪傅姑娘,以及潘副将潘良家的潘玉如潘姑娘,同赐给佑王殿下高玉泽为侧妃!成婚之日,便定在下月初三!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