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般的事还好说。
此事的起源却是后宫,而且出在宣文帝最宠爱的孙贵妃身上。
作为九五之尊,虽然他也是极其疼爱四皇子佑王的,却无法忍受佑王或是他的生母孙贵妃,敛财铸权,意图打储位的主意。
他才是这天下最大之人,无论是疼谁或是贬谁。
选择权便都应该在他手里。
就算是皇后,也不能逾越。
“此事不宜大肆惩治,臣便做主,将前朝与后宫分开办理。圣上不必忧心,臣必会将此事办好,只不过......”
霍莲说到这里,却突然状似头疼般无奈叹了口气,“皇城丑事,原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可贵妃娘娘的手脚却实在是不干净了些,尽管臣已经想办法封了那中间人的口,坊间却还是走漏了些风声的。”
宣文帝捏着那道奏折,手背上青筋都鼓了起来。
负气般直接摔到了地上,倏然起身,龙袍一挥,沉声道:“既是她自己做下的,那便也应该由她自己去承担后果。爱卿已经做得很好了,不必拿这种恶心事儿为难你自己。”
“德成!”
宣文帝背着双手从高位上走了下来,候在门外的大太监总管方德成赶紧推门而入,跪在地上等候旨意。
“去后宫宣我的口谕,孙贵妃位居高位,却竟敢行此逾矩之事,如若不重重罚她,怕是无法给后宫众人做一个交代。将她位份降为妃位,罚俸一年,且先禁足在她宫中,没我的旨意不得随意走动。还有!不许让泽儿再去见她!”
方德成听了这话便知道圣上是真的生气了,跪在地上深深埋着头,却还是没忍住求了句情:“圣上......佑王殿下一向与孙贵妃娘娘母子情深,圣上若是不许他们见面了,这......”
谁知宣文帝听了这话,一瞬间脸色却更加难看起来:“怎么?如今就要连你都要教朕该如何行事了么?”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方德成赶紧连连磕头。
“泽儿是个好孩子,书读的好,为人也从来都是谦和良善的。朕如今只庆幸他没有被他母妃带坏!如今若是不严加管理,不知道何时便听信了他母妃的那些谗言,去打那些不该是他打的主意!”
“还在这里杵着干啥?!滚出去办你的事儿去!”
宣文帝气地撩起长袍,作势便要提腿踹去。
方德成赶紧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御书房,不敢再多说一句了。
“傅阔那边的事情如何了?”
待到方德成已经远远离去,宣文帝这才长叹了一口气重新坐回了高位上。
霍莲闻此,只妖治一笑道:“傅将军那边的事情圣上且先不用过于劳心,臣已经敲打了他一番,想来他心中也是自有思量的。。”
“嗯,那就辛苦你了。”
宣文帝说到这,却是突然蹙着眉头闷声咳起来。
“圣上还是要多多保重龙体,微臣便不多打扰了,先行告退。”
言罢,霍莲俯下身子,浅行了一礼。
宣文帝端起手边的热茶,抿了几口顺了顺气,顺便摆了摆衣袖示意霍莲可以出去了。
霍莲微微颔首,转身出了御书房。
方德成还在路上的时候,便先遣了几位小太监并着宫人们将孙贵妃宫里宫外先围住了。
只说了让她在宫中安心等待圣上的口谕,不得随意出入。
孙贵妃觉得气氛不太对,便唤了身边的心腹到佑王宫中去传个消息。
佑王那边一得了消息,就赶紧备了软轿往孙贵妃的宫中赶。
可等到了宫门口,却被门口把守的内官们直接拦了下来。
说什么都不让他进去。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不让本王进去看母妃?”
佑王站在门口,气得面色赤红。
这些狗奴才,平日里哪里敢逆了他的意愿。
如今到底是因着何事?竟然敢阻拦他?!
“奴才们也皆是按照圣意行事,还请佑王殿下莫要为难!”
“你说这是父皇的意思?”高玉泽皱了皱眉头,心中顿生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