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既是能让她重新再活一次,应当就不会让她如此轻易地就领盒饭吧?
而且这两个人至今为止也没对她做什么,应该是在等他们的主子吧?
金夭夭透着那破旧的纸窗往外瞧,但见弯弯皎月在空中高高挂起。
忽然就想起了那个最终也没能放到溪里的花灯。
假如她有那份幸运,今日可以出去的话,便横竖也要寻个灯去放,实在不行她就自己......做一个!
金夭夭就这么不着边际地想着,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了马车的动静。
轱辘碾压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近,最终停了下来。
几个人一道走来,却是离房门越近,脚步声变得越少。
应当是层层看护,每隔一段地方就留了一个人把守着的。
金夭夭听着最后行至门前的那人脚步声极轻,心中便已差不多有了成算。
果然,沈全赶忙诚惶诚恐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嘴里恭敬低喃着打开了门。
一双素色锦缎绣花鞋迈进了门槛。
金夭夭仰起头来,毫不畏惧地直直望了过去。
“诶呦,看看这是谁?这不是我们白日里还得意兮兮的金姑娘么?”
傅涟漪端着副讽刺的姿态,缓缓朝着金夭夭走了过来。
“那小的便先退下了。”
沈全极有眼力见儿的走出了屋外,并带上了房门。
“我不是已经将那枚簪子让给你了吗?”
金夭夭并不觉得傅涟漪只为了那个簪子便处心积虑地把她捆到这么个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
但她总是要挑起个话头,才好探探她的口风。
“你别揣着明白跟我装糊涂!”
傅涟漪本就憋了很久的气无从发泄,听了这话只猛然上前几步,伸出手来照着金夭夭脸颊上就是一巴掌。
尖锐的指甲瞬间便划破了她细嫩的皮肉,留下了几道刺眼的血痕。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虚伪之人,你若是真诚心让了我,何必又让霍莲那个死太监替你暗中夺了去?”
傅涟漪咬牙切齿地恶狠狠道。
“???”
金夭夭满脸问号,“这话又是从何说起?”
“还在跟我装!”
傅涟漪再次抬手挥去,只是这一次却被金夭夭躲开了。
“傅姑娘,先把话说明白,我的确没听懂。”
金夭夭被抽的脸颊火辣辣的,却像是体会不到疼痛一般嬉皮笑脸道。
“你!你不知道吗?你走了之后,霍莲身边的侍卫霍七,又暗中找了那凤仙阁的老板娘,将那枚玉簪又夺了去了!”
傅涟漪看着金夭夭这幅模样,倒有些不像是装的,但那又如何?
“就算你不知道又怎样?我瞧着霍莲那个太监看起来可是一副跟你关系甚好的样子,怎么......金姑娘如今口味变了?”
“呿。”
金夭夭嗤笑了一声,“怎的?就算是霍莲为了我跟你抢的又如何?你嫉妒?”
“太监咋了?你就说人家长得好不好看就完了!”
金夭夭彻底放弃与傅涟漪和平相处了,这姑娘根本就是个没法讲道理的。
就算是跟她说再多又有何用?
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了,爱谁谁吧。
不管了,随便,毁灭吧。
“你当我是傻子?是吗?这世上谁人不知霍莲的背后却是太子?你表面上跟霍莲交好,实际上却已经在太子跟前儿献媚讨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