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便慌慌张张的进了里间。
傅涟漪今日本来就是出来闲逛的,也不着急回去,加之她觉得自己挤兑走了金夭夭,当属胜利者,心中也是暗暗得意。
便难得好脾气地爽快应下了。
谁知没过半晌,那老板娘从里间走出来后,脸色却变得不好看了。
连片刻犹豫都没有,就将装着那根玉簪的首饰盒阖上后又收了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
傅涟漪瞬间恼火起来,“那个金夭夭不是都不要了吗?”
“难道是她后悔了,又差了人来想偷偷地高价买走?”
“不是,不是金姑娘。”
老板娘赶紧连连摇头。
“不是金姑娘那是谁?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凭他是个什么稀奇人物儿,竟敢与我傅涟漪争?”
老板娘听了这话面露难色,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未言明到底是何人。
最后也只得三十六计走为上策,随便找了个伙计打发傅涟漪,只留下句:“姑娘便莫要再问了,横竖那位我是实在惹不起的,便请姑娘莫要再为难我了。”
傅涟漪已是面色铁青,看着那老板娘逃一般的又回了里间。
气得胸口憋闷得难受,却别无他法。
只得气急败坏地一跺脚,带着一干子丫鬟仆人离开了凤仙阁。
“就是这枚玉簪。”
那老板娘回到里间,却是诚惶诚恐地捧着盒子,对着座位上坐着喝茶的一位男子毕恭毕敬道。
但看那坐着悠悠喝茶的男子,穿着一身鸦灰色圆领长袍,踩了双绣着银线的青靴。
闻此无奈叹了口气,“劳烦您了。”
这却不是旁人,而是少有的脱去侍卫服,身着常服的霍七。
“大人进来可还安好?”
老板娘又唤伙计欲为霍七添上壶新茶。
却见霍七摆了摆手,从座位上站起身来,从打开的首饰盒里拿出那枚玉簪,收进了衣襟里,“不必劳烦了,我只是帮大人办事儿罢了,如今事儿也办好了,我也不便久留。”
“是!是!”
老板娘也不敢再多说话,赶紧差了伙计来,引着霍七从凤仙阁的后门离开了。
那伙计也是老板娘的心腹,身边的得力助手。
送走了霍七以后憋了半天却还是没憋住,回来在屋里转悠了半晌,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雅姐儿,方才那人,可是霍大人身边的霍侍卫?”
“除了他还有谁。”
老板娘似是终于松了口气般,瘫在了座位上。
“嗬。”
伙计倒吸了一口凉气,复又压低了声线,“那祖宗都多久不曾来此了,今日却只为了区区一根玉簪如此费心?”
“你可知道,我这些年做生意以来学会了一个什么道理?”
老板娘端了一枚新茶盏,斟了杯茶。
看着那热气悠悠飘起,喃喃低语道:“那就是,不该你知道的事儿,便永远都不要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