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待金夭夭做出反应,金长硕便上下打量了一番傅涟漪,而后极其不爽地挑了挑眉,“你是哪家的姑娘,怎的如此不懂规矩礼节?什么事都得讲究个先来后到!”
傅涟漪多少也是着人打探过一些金府的情况的,所以便也差不多猜出了面前的这位眉目张扬的男子应当是金夭夭几位兄长之一。
但她没想过金夭夭的兄长会如此俊朗,五官与她有些相像,但眉眼间却又带着些少年郎的英挺。
而且一看便知道金夭夭的这位兄长平时也定是极为宠溺她的。
傅涟漪想了想家中的那两位与自己关系并不太好的哥哥们,便更加嫉妒起金夭夭来。
凭什么?
这个粗鄙的死丫头,不光使佑王心悦于她,而且还拥有这么宠爱她的兄长!
“哼,什么规矩礼节,在这种地方自是钱多的人才说了算!”
金夭夭这才看到傅涟漪身后跟着好几位随行的丫鬟仆人,且不远处还站着那位那日在赏秋宴上为她作曲的姑娘。
据红菱所说,那位姑娘名唤潘玉如,她爹只是傅将军手下的一名没什么职位的武将,在朝中更是人微言轻。
自小儿就被自家爹爹像献礼一样,经常送到傅家去,表面说是让傅涟漪有个年纪相仿的小伙伴一起玩耍,实际上就是让她像下人伺候主子一样尽量去讨傅涟漪的欢心。
潘玉茹的爹这是意图讨好傅阔,想着跟在他身边时日久了,他也能提携自己一番。
“老板娘,你怎么说?”
傅涟漪见金长硕眉目横立,一副要与自己对峙的样子。便走了几步来到他们面前,也摆出了绝不让步的姿态。
“这......”
老板娘苦哈哈着一张脸,心里也是犯难。
虽然这位穿白衣的姑娘好似从未见过,但见她身后跟着这么多下人的架势,怕也是个大家小姐。
但这金家人可是自己多年以来的老主顾了。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哪边都不敢轻易得罪啊!
“老板娘,她方才不是说要加价么?那她加多少,我们便也跟着加,她加双倍,我就加三倍!”
金长硕抖了抖衣袍,对着傅涟漪示威性地抬起下颌。
“你!”
傅涟漪气的浑身颤抖,她出门虽然也带了不少银钱,但若是一定要跟金家比,自己的那点零花钱怕是远远比不得的。
她不过是想着金夭夭横竖都应该忌惮自己一些,乖乖的将玉簪让给她的,没想着真的靠砸钱来买下这根玉簪。
于是,傅涟漪又将矛头指向了金夭夭,她凑得离金夭夭近了些,附身耳语般有些恨恨地说:“怎么?你如今公然与我作对怕不是真的如传言中说的那样,之前对外抱病全是你欲擒故纵的把戏,你根本就没对佑王殿下死心,甚至还打上了佑王侧妃之位的主意?”
金夭夭一愣,心想难道是那日在红枫苑,佑王落水后他与孙贵妃对自己的哄骗之言传出去了?
复又觉得,今日之事不过是因着一枚玉簪罢了,却也能又扯到那个渣男身上去。
瞬间便如踩到狗屎一般,恶心极了。
她有些不耐烦地推开了傅涟漪,蹙着眉头往后退了一步,“傅姑娘若是想要,我便让了你就是了。做什么搞得这么难看呢?”
“......”
谁知道傅涟漪听了这话面色却完全没有见缓,甚至看起来更加愤恨。